墨斯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一片荒芜,颓废的坐在沙发上轻轻叹息一口,点起一支香烟熟练的抽了起来,在烟雾中时间好像回到了二十年前,那个曾经两个人都是单纯的时候。 他们的父亲也就是雅之公司的创始人,在年轻的时候也是个风流才子,身边的女人无数,爱慕仰慕他的更是不计其数,但是父亲那时候也是年轻气盛,不懂爱情,伤了很多女人的心,包括易简的母亲,和他的母亲。 没错,他和易简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是名义上的父亲的妻子的却是他的母亲,易简的母亲将易简放在墨家别墅门口就不知去向,那时候的易简不满一岁,母亲见这么小的孩子就被遗弃了,心里很不忍,所以和父亲商量着将他带回家养。 对于父亲的错误,母亲选择大度的原谅,并且和他一起抚养这个孩子,而那时候的墨斯也才三岁,但是看见襁褓里的易简时很是喜欢,过了几年易简稍稍长大,和墨斯的关系也越来越好,如同亲兄弟一般,但是那时候的易简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直到有一天,父亲和母亲在吵架的时候,不小心把旧账翻了出来,而那时候的易简正好听见,他知道自己是私生子,这种打击对他很大,从那以后开始很沉默,对墨斯开始很排斥,对整个墨家都很排斥,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消息,易简知道其实是墨斯的母亲将自己的母亲赶出家门的,害得她流落街头。 当易简找到自己的母亲时,却发现早已病死在路边,这样的打击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来说太过沉重,沉重到他根本无法接受,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他恨墨斯,恨墨家所有人,因为在他眼里,母亲就是他们害死的,所以这些年来,他做了一切毁坏墨家声誉的事,墨斯的父亲见状也只得在公众面前不认他,而墨斯这些年唯一想做的那就是见易简劝回来。 就在三个月前父亲得了癌症,虽然不是晚期,但医生说病人随时会出现生命危险,但是这些他没有和易简说过,因为他知道就算说也没有用,易简对于他们父子只有恨。 想到这里,墨斯嘴角溢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对于易简他束手无策,想过利用自己的势力打压他,但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毕竟他是他弟弟,就这样,每次和易简的对手戏永远是他败下阵来。 到底该怎么办,才能化解他心里的恨。 “让开。”深夜的马路上,昏暗的路灯照耀在一男一女身上,男人高贵冷然的气息在黑夜中显得有点冰冷,而女人像是失神一般,眼睛没有焦距,只是淡淡的让挡着自己去路的男人走开。 “为什么要那样说。”男人低沉的嗓音显示着他的不悦,扼住她的手腕也渐渐用力,微眯的眸子溢出一抹冷色。 为什么?现在来问她为什么吗?呵。温绾在心里苦涩一笑,这句话应该她问他吧,凭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是她错,既然两个人在一起,他就可以同时跟两个女人在一起,而她和别的男人同时出现都不行?还是说在他眼里,对于自己不过是物品上的占有性,而不是真真正正的喜欢,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 “陆一衍。”温绾静静的注视着他,素雅的脸上也没有丝毫表情,因为她学着将自己的情绪掩藏,冷静的开口:“你爱我吗?” 虽然明知道答案,但是她还是问了,因为她想彻底死心,见男人皱眉犹豫,温绾也知道了个大概,嘴角苦涩的笑也愈发浓烈,美眸里划过一丝受伤,喃喃的说:“如果不爱,请放开我,你的游戏我玩不起,你给的我要不起,放我离开,从此互不相欠。” 她要离开的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这一次她真的觉得累,想要走,对于陆一衍不爱也罢,那样的男人留在他身边受伤的永远只是自己,她是温绾,不会做出让自己难过的事。 男人听见她要离开,墨眸一紧射出骇人的精光,紧紧的注视着她脸上的表情,发现没有丝毫闹脾气的迹象,不由沉了沉脸色,语气不悦的说:“想要我放你走,下辈子。” 他陆一衍承认爱的女人,这辈子除非他不爱了,否则必须接受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强势和霸道,所有的一切也要听从他,这场关于爱的游戏,直到他死才能结束。 温绾听到他的问答竟然没有半点的意外,好像她已经知道他会这样说,看来这些天的相处她对于他的行事风格也差不多了解了,但是她现在还是不明白,如果不爱她,为什么还要将她留在身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