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闻步知看着桌上的茶,摇摇头,“跟我同行的太医都说他郁结于心,可我……就听见他咳嗽,然后……然后听声,好像十分虚弱。” “皇宫里太医那么多,他为何独独挑了你进宫?”七海握紧拳头,心里琢磨,有谁会将步知的医术告诉给陛下呢。 他困惑不定,看着闻步知,“除了看病以外,还做了什么?” 闻步知似乎也十分困惑,她摇头,很郑重,“除此以外,好像也没有别的什么了?” “是这样啊。”七海纠结得很,有些仓皇,有些狐疑。 闻步知看他一脸难耐,忍不住笑了,“没什么大事儿,你就放心吧!” …… 可自从皇帝让步知进宫看病以后,七海心里就不安了起来。 在闻步知的医馆里坐了很久,甚至同京都府尹钱长申嘱咐了一声,他才回了安阳王府。 …… 安阳王府最高的阁楼上。 安阳王风于则觑着进府的七海,冲着身后站着的手下道。 “你看见了么,他亲自杀了那些死士?” “回王爷,属下这次没有动手,确实是他一个人所杀,而且……当时二皇子也在。”身旁属下描述了当时的处境后。 安阳王乐不可支。 “王爷,属下……属下不明白,为何……为何……要这么对待七海大人?” “你叫他大人?”安阳王转过身,不肖片刻,就盯住了他的眼睛。 那目光清淡,没有畏惧之意。虽然双手在晃,却压根不是所谓的畏惧。 “你……究竟是谁?” 被发现后的素之副将没有掩饰,他退后两步,突然出声。 “故人!” “故人?”安阳王顿住脚,偏头盯着他,想要伸手揭下他脸上的面具,但素之副将躲避了,“说,你到底是谁?” “兰姑,王爷还记得么?”素之副将的声音也修饰了,安阳王压根没有认出他来。 “你……你是兰姑的人?” 素之副将点头,“没错。” “你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素之副将冷冰冰地看着他,“公子是陛下和兰姑的孩子,对吧?”她说着,抬起头,直视着安阳王。 安阳王那一瞬间,全身冷意袭来,她说不清楚,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也许最为后怕的事儿,出现了。 “你……你想干什么?” 素之副将轻轻抬起了眼睛,她询问了一声,“王爷,当年的寒沉护卫是你筹谋杀得不?” “胡言乱语!”安阳王背着手,瞥过了目光,将心中那些无法言明的痛苦搁下了,“本王为何要杀一个小小护卫?” “正因为他是护卫,所以……所以他的命在王爷的心里才不值一提,就像……”素之副将从容冷静,“就像现在的七海护卫!” “一个细作,关心敌国护卫,当真可笑!”安阳王讽刺素之副将对一个护卫动情,且这个护卫还是临水国的护卫,“不过……寒沉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王爷果然杀了寒沉护卫。”素之副将看了他一眼,却没笑,但显然眼中缺失了光彩,“……呵呵,何必拿这种话讽刺我,您老人家不也跟我一样为情所困么?” 她偏转过头,看过去,眸中并没有光彩,但就是那一双眼睛,就将安阳王看得浑身不自在。 是啊,这样的讽刺就像在嘲讽自己。 若不是因为安阳王爱上了敌国细作兰姑,又怎么会为了掩盖一个谎言,去撒下一个又一个谎言,最后覆水难收,只能靠着皇帝的手去阻止。 素之副将冷冷一笑,“安阳王,我忘了告诉你一个秘密?”她那没有光彩的眼睛,豁然暗沉了下去,“你一直隐瞒的身世,陛下他……已经知道了。” 安阳王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你到底在说什么?” “公子的身世……陛下已经……知道了!”素之副将说完,安阳王气急败坏,伸出的手,捏住了素之副将的肩胛骨,那一气之下。 骨头碎裂般,从阁楼摔下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