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了。” 魏春山大手一挥,冷声道:“把个没爹妈的女娃娃赶尽杀绝,况且她肚子里似乎还有你的蛋,卸磨就杀驴,你小子也忒狠了些。不必说了,今晚她的命归老子,以后你爱怎样就怎样,知道你武功厉害,可老子也带了秃驴当帮手,掂量着点罢。” 说罢这话,魏春山重重地冷哼了声,从地上将长剑拔起,见班烨只是臭着张脸,似乎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便给渊献使了个眼色,大摇大摆地带人扬长而去。 “三哥,就这么让他带走小妖女?” 胡媚娘心有不甘,可也只敢在魏春山走之后说话。 是啊,他们这些人虽是梁帝的义子女,但身份地位绝不能和魏春山这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比。 “这头犟牛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今晚横竖是不能动手了。” 班烨用力甩了下袖子,闭眼深呼吸了口气,好不容易才硬下心肠……他也不知道下次见了烟烟,会不会又被那声软懦懦的大伴叫的心软。 “三哥。” 胡媚娘走上前去,半个身子几乎贴在班烨身上,她轻抚着男人的胳膊,柔声道:“你这是心病,其实她肚子怀的,大约就是你的” “不是。” 班烨冷声喝断女人的话,一甩袖子,拧身跟了出去。 入夜后的王城很静,只不过今晚不太一样,巡守的将士似乎比平时多了一倍不止,就连那最热闹的‘月华初上’都熄了灯,门口挂上了歇业的木牌子。 在偏僻静谧的小巷子里,一辆马车吱呀吱呀地行驶着。 赶车的是个披着狼皮大氅、身量极高的蒙面男人,正是魏春山。饶是他极力蜷缩着腿,可脚尖仍时不时触地,厌烦之下,这男人抓起酒囊,猛灌了十几口老秦酒,略微伸展了下身子,骂了声:这鬼地方真他妈冷。 车顶吊了盏小油灯,随着马车摇摇晃晃的,倒也能照亮方寸之间。 红豆盘腿坐在车里,打量着她对面打坐的渊献。 秃驴自打上车后,就双手合十,一个劲儿念《往生咒》,真真烦死个人。 “大外甥,能不能让我下车?” 红豆扭头,看向身边那似小山一般健硕的男人。 “不行。” 魏春山直接拒绝,冷声道:“老子说保你一晚,那便要说话算话。他一直跟在后面,你若离开,必死无疑。要走,且等明日吧。” “你这般做法,和杀我又有什么分别?”红豆咬牙,偷偷从靴筒里抽出匕首,事到如今,也只有拼命了。 就在此时,那沉默不语的俊和尚忽然睁开眼,出手如电,使了个小擒拿手,抢走她的匕首,并点了她下身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 只见那死秃驴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冷声道:“琳琅公主与贫僧不过泛泛之交,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贫僧实在罪孽深重。” 说罢这话,渊献摇头叹气,眸中似乎有几许不忍与怜悯:“施主一个身子共存姐妹两人,怕不是执念太过的缘故,你有没有想过,庭烟即是红豆,红豆即是庭烟。黑与白,善与恶,终究会融合在一起,种什么因便得什么果,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贫僧愿替施主剃度,带施主离开燕国这无边苦海,施主,你舍身出家吧。” “哼。” 红豆白了眼渊献,嘴里他妈的念着阿弥陀佛,手上却拿着刀协助班烨布局杀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相比之下,那满嘴糙话的魏春山,倒有几分人味儿。 “大外甥,听说你是个光棍儿啊。” 红豆掩唇轻笑,她下半身酥麻不已,无法动弹,只能挣扎着正面贴在男人背上,食指在他的肩上轻轻点着,娇笑道:“正好我不用嫁给你舅舅啦,这样吧,本公主就委屈一下,给你当老婆。那些臭男人不是想杀我,就是想让我当尼姑,我看你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大约能庇佑我平安。” “想得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