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瀰漫在我的鼻腔不散,他的身体正散发源源不绝的能量,熨烫着我的全身。 被半逼迫的靠在他身上,但我没有出手推开,反而慢慢放松,也许每次气愤的高峰之后,我还是会想起自己有多喜欢他,所以捨不得推开他,因为害怕分离之后的诀别。 「对不起。」他的声音低沉,徘徊在我的耳边,我甚至能感觉到胸腔的震动。他的一隻手搁在我的后脑勺,另一隻手则松松地环着我的腰。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只是继续靠在他的胸膛。 「是我跟他们说我在追你,结果他们出的餿主意惹你生气了。当然,我也有错……」他偷偷收紧腰上的手,我敏感地察觉却未多言。 「我应该第一时间阻止他们,我没有顾及你的感受,对不起。」他说完之后,我们之间陷入良久的静默。 我的手握成拳,然后松开,如此反覆。 也许他以为我还在生气,所以再次开口,想向我道歉。 「对不……」话还没有说完,我垂在两侧的手举起,在空中犹豫了一下,还是抱住他的身体。 因为身体贴在一起,我很快地察觉他的身体僵硬,与我方才的反应相似。我勾唇一笑,第一次感受到他面对我的紧张、无措。一直以来,我总是没有主导权的一方,如今我终于反客为主,做一回操控者了。 感觉到他的手更肆无忌惮地搂紧,我的笑意更深。 别忘了,我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白兔。 忽地,我猛力推开他的身体,他在毫无防备之下松手,面露惊讶,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连嘴巴都闔不起来。 我拉起被他放在地上的背包,跑到五公尺开外,然后对着他背光的身影,大声地喊道:「我是原谅你了,但不妨碍我继续生气!在此郑重警告郭天璿,我会生气到明天早上十点!」 十点之后的球场空无一人,空旷的场地上只有我与他的身影,也许是被平头男他们刺激,我居然做出平时一定会觉得羞耻万分的事情。 来不及懊悔,我只能拎着沉重的书包向前狂奔,深怕他轻易就追上。树影下尽是黑暗,些微月光偶尔透过叶缝穿进,带来微弱的光亮,我跑了许久,却迟迟没有听到后方渐近的脚步声,孤身一人的害怕从心底升起,我向后方看去。 「还真的不追了啊。」我的身影也被黑暗笼罩,只能继续向前跑,想要赶快脱离这片只有虫鸣的阴影。 「郭天璿大直男、大混帐!」我气鼓鼓地喊着,但脚步不敢停下。 此时,一道身影从大树后方现身,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我跑来,我想要闪躲,就被他轻易抓住,脑中一片空白,我只能尖叫。 他摀住我的嘴,掌上粗糙的老茧硬生生地磨过我的嘴唇。 「别叫了。」是熟悉的声音让我平静下来,我又闻到来自他身上的气味,一样令人安心。 但这并没有改变他故意吓我的事实,我又甩开他的手,退了几步说:「你真的很白目唉!」 他居然还笑了,露出一口白牙,我瞪他一眼,他又笑得更深。 「你要干嘛?」我警觉的后退几步,不忘拿起自己的背包。 他朝我大步走来,看起来不怀好意,于是才刚恢復呼吸频率的我,又开始拔腿狂奔,但这一次很快就被郭天璿抓住。他贴着我的后背,牢牢地禁錮我四肢的动作,这一次我再也逃不了。 「追你。」他附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随着温热的气息喷出,酥麻的痒意如约而至,随着血液流遍全身,我的双脸胀红,连心跳都快了一拍,双面夹击之下,我已无力思考,只能像隻洋娃娃一样,被他抱着。 原来曖昧的感觉是这样,忽远忽近的距离,让人心惊胆战,却又沉醉其中。 虽然你有时候让人讨厌,但我怎么越来越喜欢你了呢?喜欢到无法满足现状,贪婪地想拥有你更多的喜欢,贪心地想要一个专属于我的头衔。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当平头男喊我一声「嫂子」时,我气急败坏的原因吧,因为这是对我们之间关係不确定性的惶恐,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是否能成为他口中的角色。 他提着我的背包,与我并肩走回宿舍,我看着脚下的阴影,两隻手还未重叠,我有点急了,急着想拥有更多的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