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一人的球员休息室里,我独自望着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档案夹发愁。 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找完资料后,不把东西物归原位的,我在心里咒骂一顿之后,还是得撩起衣袖整理。 我抱着一叠厚重的资料蹲下,打算坐在地上将它们分门别类。 「这是球员分析,这是比赛纪录……」我一边说,一边将它们按照类别放在长椅上。 忽地,休息室的门被推开。 奇怪,今天的训练不是已经开始了吗?怎么还有人跑回来休息室。我困惑地朝门口看去,就发现熟悉的身影,训练才开始不久,他的上衣就湿了大半,与身体服贴,尽显身材。 「你怎么来了?」我停下手边的工作,从地上爬起。 「来看看我们的球经躲在休息室做什么。」他晃来我面前,一脸不羈,不知道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 我白了他一眼后,继续盘腿坐在地板上,没有说话。 「你今天的发型真好看。」他戳了一下我扎在头顶的丸子说,但我没有给予任何反应。 「干嘛不理我。」他随着我一起蹲下,单手撑在长椅的软垫上,歪头看我。 「你再不去训练,会被教练骂的。」我提醒他后,身体默默地朝另一方向移动,想与他拉开距离。一张长椅上,我们的脸靠得很近,约莫只有三十公分,是一个曖昧朦胧的距离,看起来不近,但只要一方前进,另一方将无路可退。 不料,我暗藏的心思被他发现,于是他又向前一步,闻着他身上隐约的汗意,我的手指无措的绞在一起,他就像一个黑洞,吸走我的心神。 他越发靠近我的面颊,温热的鼻息徐徐,他显然已经跨越安全的距离,幽闭的休息室里,空气凝滞不前,让我险些无法喘息,第六感的直觉让我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于是我紧张地闭上双眼,但没有做出反抗的动作。 也许我的潜意识里是愿意的,愿意他做出超越朋友关係的行为,例如:亲吻…… 其实我们目前的关係,就是所谓的友达以上,恋人未满吧。心脏被他蛊惑,连呼吸都不由得屏住,我甚至隐隐期待他的下一步,在随时有人进出的休息室,刺激感被拉满,连曖昧的氛围都比从前剧烈。 但想像中的画面没有出现,郭天璿陡然抽身,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他身上的汗味变得稀薄,连呼吸的声音也无法听闻。 我带着不可置信睁眼,一双眼睁得大大的,却被他戳了脸颊。 「想什么呢?」他眼里带着狡黠,像是明知故问。 我把手中的一叠资料收拢,在长椅上把它们摆齐,蛮不在乎地说:「没什么啊,只是想你什么时候,可以滚出休息室。」看来他还不知道,把兔子逗急,也会咬人的,何况我根本不是小白兔。 他见好就收,终于开始说正经事:「教练叫我来跟你拿上次比赛的纪录簿。」 「纪录簿?等一下喔。」因为所有资料都被弄乱,所以我也不知道它所在的位置,只能在还没有整理好的那一堆档案夹里面翻找。 我把所有档案夹摊开,一一确认,连郭天璿都一起帮忙,找了许久,终于在最底部找到它。 「给你吧。」我把纪录簿递给他,另一隻手擦掉额头沁出的薄汗。 「谢啦。」他用纪录簿敲了我的脑门,一张脸笑得灿烂,感觉没有半分感谢之情。 我摀住自己的脑袋,愤恨地瞪他一眼,咬牙切齿地说:「不、客、气!」 「是说,档案夹怎么被弄得这么乱。」他拾起散落一地的档案夹,把它们叠回原本的模样。 「不知道哪个王八蛋找资料的时候,没有把东西物归原位,直接一股脑儿塞进收纳盒里。」我低头看向满地的狼藉,偷偷向他埋怨,终于发洩心中的怨气。 「别气了。」他说。 我抬眼看他,只见他挑起一边眉毛,嘴唇勾着笑,又说:「我等一下我帮你找到罪魁祸首,然后让你算帐。」 等一下!我只是向他抱怨,没有打算找人算帐啊,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张口欲解释,却又不知该从何处解释,我其实没有很生气,只是想要找人宣洩一下而已,但他好像误会很深。 他拿着纪录簿绕过我,推门离开前又停下脚步,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