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时候正好不巧,碰上一个叫南弦的乐师正在演奏,我还没有大动静地跨步,所有人就都对我投来了何其敌视乃至是深仇大恨的目光。 此时周木白轻轻挡在我身前,极轻声道:“抱歉,打扰了。” 赶着这位南弦退场,我和周木白赶紧溜回了阁楼包间。 “我还是画我的画吧!”我轻声道,手指刚蘸到适宜温度的水,就被周木白一把拉到了屏风后,他示意我窗外有动静。 封洛河定的这个包间还是挺大的,窗外是条僻静的小道,我不动声色地看过去,窗户在松动,随即外爬进来了两个人。 一个人先翻进来,环顾四周该是没看过我们,便就轻声道:“我就说没人的吧,人都到外面去了,咱们从这儿绝对可以混进去的。” “我可是南弦大师的超级大乐迷,错过了这场怕是又得多等上三年。” “那快点儿,一会儿人来了。” “要不是萤乐楼的座儿卖完了,我至于嘛?唉,忘我辛苦三月前就开始准备了!” “别说了,快走了。” 直至他们的脚步声渐远,我才探出脑袋。 “啊!”正要感叹一句这乐迷太拼了,屏风便是一个不稳地朝向另一边倾斜过去。 “小心。”周木白顺势一拉,我轻飘飘地撞到了他的肩头。 一时间我和他都没有动,我没有抬起头,他也没有松手。 “你们真的没发生过什么?”良久我才问他。 “真的没有,她先是说你会有危险,然后说她有办法,前提是我也要帮她做一件事。” “做什么?” “她要离开封府,另谋出路。” “那你能怎么帮她?” “我自有我的办法。” “周木白,我的病好了。”我轻轻伸手环着他的腰,“我的病在你这里。” 他的身子颤了一下,微微头看着我:“茹茹,其实我——” 正此时,外面一阵哄乱声, “外面出事了,有刺客挟持走了夫人!” “不会啊,夫人一直在阁楼里,周画师也在的。” “少主!” 我端坐在桌前,周木白站在我身后说道着我的蘸水画。 封洛河扫视了我们一眼,径直问道:“她是谁?” “谁是谁?少主别急,把话说清楚啊!” “方才楼中闯入了刺客,挟持走了阿温,是你们灵都的人。” “哦,我不好端端在就行了,少主何必多在意一个灵都来的舞师!”我看着他道,“我好好地在这儿,你的目的就算是达成了,就是这样,不是吗?” “周画师,你跟我单独过来一下。”他拍了拍周木白的肩膀,看着他道。 “别动他,你有什么冲我来,跟他没半毛钱的关系。”好似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不怕,但我害怕有人用这不怀好意的语气喊着周木白,我下意识地起身挡在了他的身前,“别动他。” “夫人,你注意你的身份,你既是我封洛河的妻子,就该安分守己好了。” “别动他!” “老朋友,叙叙旧而已,你那么紧张干嘛?”他高声道,“通知出去,我和辛小姐的婚礼重新补办,南山温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