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森的话让我无言以对,这个时候我要是反驳点什么,那就相当于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脸。 他说的没错,当初是我自己选择的做兄弟。 见我沉默不作声,贺森没有多做停留,阔步离开。 当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在凌晨三点的时候爬出来走到窗户前抽了一根烟。 夜半的风,吹的有些凉,我嘴角叼着烟,把身上睡衣的拢紧几分,眺望窗外的夜幕。 我正吞云吐雾,隔壁房间的灯倏地一亮,我转头,贺森正站在阳台上,低着头点烟。 见状,我嘴角叼着的烟颤了下,烟灰险些散落在衣服上。 贺森送给我的这套房子,每一个房间都有阳台,而且阳台跟阳台之间都是互通着的,只隔着一面双层玻璃。 在我看到贺森的同时,他也看到了我,贺森转过头看我一眼,我尴尬一笑,口型,“好巧。” 巧个毛线!明明都同在一个屋檐下! 贺森回过头看我一眼,疏离的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贺森这根烟抽的格外快,抽完之后,转身熄灯离开了阳台。 得,因为这个插曲,我这一晚上更加睡不着了,不仅睡不着,还觉得胸口胀闷的厉害。 次日。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黑眼圈在洗手间里照镜子,粉饼扑了一层又一层。 我正在给眼圈补粉,卧室门被从外敲响。 在这个房间里,这个时间点,除了贺森,我实在是想不到还有第二个人会敲响我房门。 我一手拿着粉饼,一手打开房门,贺森一身西装革履站在房门外,看到我,薄唇挑开,“昨天晚上我忘了跟你说,离婚协议你最晚可以拖九个月。” “为什么?”我语气不善,冲口而出。 “十个月孩子就出生了。”贺森低头看着我回答。 我,“……” 大清早找不痛快是吧? 我抿了抿唇,没回答,直接‘咣当’一声把房门关上,将贺森隔离在门外。 因为早上这个插曲,我从吃早餐到抵达公司,心情都不是很愉快。 “白部长,今天白芷有一个新的电影要签约,为什么是不是应该表示点什么?” 我在办公椅负气坐着,温雯手里抱着一摞文件站在我面前说。 “白芷是签约到贺氏旗下了吗?”我抿唇,后知后觉的问。 “都签约过来有大半个月了。”温雯回应,说完,见我心情不好,走进几分,“白部长,你脸色看起来很难看,你要不要请假休息下?” “没事儿,不过就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而已。”我应声,抬手捏了捏发疼的眉心,“白芷那边你联系一下她,安排人给她拍几组比较大气的宣传照。” 我话落,温雯点头,“白芷那边的事您就别担心了,交给我吧!” 今天的温雯说话格外的讨喜,我不免抬头多看她一眼,打趣,“今天怎么不跟我对着干了?” “想通了,所以不对着干了。”温雯爽朗回应,“你昨天帮我一次,我这个人记人的好。” “早知道让你听我的话这么简单,我应该早安排这出戏才是。”我笑应。 温雯浅笑,走到饮水机前帮我接了一杯水,递到我面前,“白部长,你要是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话,可以跟我说,我这个人虽然不太会安慰人,但是贵在嘴比较严实,我不会乱说的。” 闻言,我挑了下眉,笑笑,接过水杯喝水。 我还没怨妇到那种逮住一个人就跟她抱怨的地步,虽然温雯跟我交好是好事,但关于私生活的事,我还是不太喜欢跟人分享。 尤其还是我跟贺森的私生活。 温雯是个聪明的姑娘,看到我沉默不语,就猜到了我的想法,温和的笑了下,“ 我外面还有工作,如果有什么事情,你随时喊我。” “好。”我应声,莞尔,“温雯,谢谢。” 这一上午,我过的浑浑噩噩,满脑子都是贺森跟那个小明星的事。 我有一点想不通,高冷矜贵的贺森一向都不是主动的人,他跟那个小明星到底是怎么勾搭上的? 难道是那位小明星主动? 这种可能性非常大,因为在我跟贺森在一起的这几年,撩骚他的女明星不在少数,尤其是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失恋的、心情不好的、满心欢喜急于表达爱意的,跟排队等待领取号码牌似的一个接一个的骚扰。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