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话,浴室里半晌没回应。 我思绪一晃,脑海里满是一个一米九的男人浴室滑到横躺在地上的画面。 摔倒了? 摔晕了? “贺森?” “贺森?” “喂,贺森,你能不能听到我说话?你如果能听到我说话,你给的回音啊!” 我在浴室外拍打几下房门,扯着嗓子喊。 我说完,浴室里依旧没有回话,我咬咬牙,伸出手,推开浴室门。 浴室里雾气缭绕,听到房门响动,贺森声音有些闷的回音,“白洛?” “嗯,你没事吧?”我担心的问了句,皱着眉,想看清浴室里的场景。 “没事,谁让你进来的,出去!”贺森声音低沉,语气里隐隐透露出不悦。 听着贺森的说话语气,我顿时胸口一股愤怒的小火苗倏地冒出,“我们俩今天在酒店的时候不是都说好了吗?以后要和平共处,夫妻之间,哦,不对,是兄弟之间更应该同心同德,今天刚说了,不会跟我发脾气,现在……” 由于我进来之后没关浴室门,房门一直都是敞开的,浴室里的雾气很快就消散了大半,贺森宽窄有型的身材渐渐显现,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 洗澡,没穿衣服,咳咳咳。 我倏地转过身子,背对着贺森,脸颊滚烫,“你这个人怎么不穿衣服?” “我在洗澡,你见过有谁洗澡穿衣服的吗?”贺森沉声回话,说完,伸出手从一旁扯了条浴巾系在腰间,踩着拖鞋,跟我擦身而过。 听听这语气,理直气壮的。 洗澡有什么可豪横的?洗澡就可以不穿衣服吗?我……好像……洗澡真的是可以不穿衣服。 贺森前脚走出浴室,我后脚睁眼,视线落在他脊背往下的腰窝处,抿抿唇。 贺森态度的突然变化,让我想到了丘霖那句话,结婚后的男人阴晴不定。 原本,我并不相信这句话,但是现在我不得不考虑这句话的真实性。 我挪着步子从浴室出来,贺森背对着我坐在床边,我提唇,“我妈今天晚上叫咱们俩回家吃饭,你去吗?” “嗯。”贺森回话,伸手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家用医药箱。 我扫了一眼,蹙眉,“你怎么了?难受伤了?” “没事,你先出去吧,等晚点我陪你一起回去。”贺森这次回话,语气平和了不少。 闻言,我往前走几步,贺森抬眼,我看到了他小腹皱皱巴巴缝合的伤口,有轻微裂开的迹象。 见状,我秀眉皱的更加厉害。 这两天发生的事太多,我已经忘了贺森身上有伤,说起来他身上的伤还是因为我,我也不是狼心狗肺的人,看到这种情况,心里隐隐觉得不舒服。 “伤口怎么无缘无故裂开了?”我上前,从贺森手里接过纱布跟药品。 “不知道,按理来说都应该复原了,但是刚才洗澡的时候不小心崩裂了,或许是因为我搓澡的时候太用力吧!”贺森回答的淡然,说完,笑笑,“怎么?白二小姐良心过不去?” “什么叫白二小姐?白小姐就白小姐,要不然你就直接叫我的名字,‘白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又白痴又犯二呢!”我嘴里碎念,人却是蹲下身子,一点点帮贺森处理伤口。 上次那个劫匪,有些丧心病狂,不过就是为公司来讨债的,居然还真的下手捅人,也就是贺森身手好,主要是换成是我,保不齐已经被他捅死了。 贺森的伤口稍稍崩裂,好在伤口不算深,崩裂的部分也不算大,只要稍加处理就可以。 或许是因为我良知未泯吧!怎么说贺森这伤也是因为我来的,所以,在帮他消毒包扎的时候我特别用心,时不时还靠近吹几口凉风,就担心他会疼。 凭心而论,我这番做法,没想着贺森能感动到痛哭流涕,但是我帮他包扎到一半,突然发下他浴巾下有某物觉醒抬头的架势。 我,“……” 贺森,“……” 我低着头,原本就有些绯红的脸越发的泛红,手里拿着纱布的一头,继续绑也不是,撂挑子走人也不是。 我尴尬的怔在原地,头低着,视线却没敢往下看,而是四下乱瞄。 “生理反应,你不用介意,我还没有饥不择食到对兄弟下手的地步,在我心里,你现在的位置跟丘霖差不多,你觉得我会对丘霖下手吗?”估计是瞧出我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