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贺森这个狗男人真不是一般的帅气,光是这么躺着,就让人感觉到血气上头。 我正盯着贺森的俊脸发呆,贺森突然睁眼,在看了我一眼后,笑出声,“早。” “你笑什么?”我脸骤红,以为他是在嘲笑我大清早盯着他看。 我话落,贺森抬手指了指我的眼睛,“不难受?” 我眨巴了,感觉眼皮是有些难受,伸出手摸过手机,打开相机——擦!这还是个人吗?这明明就是个蛤蟆嘛! 昨天晚上哭太多,导致今天早上一双眼睛肿的不像样子,鼓鼓囊囊跟核桃似的。 见我脸色难堪,贺森起床,含笑,“帮你找东西敷一下。” 贺森离开后,我看着相机里的自己,突然间悲从中来,想着自己这些年的感情喂了狗,眼睛里再次蕴了雾气。 贺森回来的时候,我正跟自己眼睛里的雾气做斗争,生怕稍有不慎,它就从我的眼睛里夺眶而出。 “菊花茶冰敷,对眼睛消肿有很好的效果。”贺森拿着一块打湿的冰毛巾走过来,先是从我手里夺下手机,后叮嘱我闭上眼。 我闭上眼,感觉到冰冰凉凉的毛巾敷在眼睛上,本能的缩了下脖子,“怎么这么冰?” “我在冰箱里放了会儿。”贺森回话,顿几秒后问,“还难过?” “废话,能不难过吗?”我回应,撇了下嘴角,“这些年,我为了那个王八蛋,吃不下、睡不着,还差点跟我爸妈都绝交,到最后却得到个这结果,这换成谁能受得了?我现在没想不开自寻短见,那都是我度量大。” 我喃喃的说完,到最后都不忘标榜下自己。 冰敷了约莫二十分钟后,贺森拿走毛巾,我睁开眼,眨巴了几下,“好了没?” “比刚才稍微好点,你今天别去公司了,我帮你请假。”贺森站在床边上,打开窗帘,背对着我眺望窗外。 “贺森,我都这样了,你还想着罚我五百,你还是个人吗?”我看着贺森的背影悲戚戚的说。 贺森回头,弯薄唇,“谁说要罚你的钱了?” “我今天请假不罚款?”我难掩激动的问。 “就像你说的,你都这样了,我还罚你的款,我还是人吗?”贺森轻笑,说完,往门外走出。 贺森上班离开后,我在卧室里窝了一天,脑海里跟播放电影片段似的,没一刻消停。 从我跟厉荣相识,再到他离开人世,当初明明觉得刻骨铭心的爱,现在回想起来,简直觉得苍白到不行。 当初,我们俩,真的有爱过吗? 在这一刻,我突然间觉得好迷茫。 黄昏半晚,我调整了下睡姿趴在床上,拿着手机点开某app看外卖,饿了一整天,现在不论看到什么都觉得要流口水。 香酥炸鸡,好吃。 培根披萨,好吃。 鱼子寿司,好吃。 简单总结下我现在这个心境:这个好吃,那个也好吃,反正都是好好吃。 我边看图片边咽唾沫,就在我手指动动准备乱点一通的时候,卧室门被从外推开,麻辣小龙虾的香味扑鼻而来。 我转了个身,倏地起身,贺森一身西装革履站在房门口,“起来洗手吃饭。” “能不能不洗手?”我视线落在贺森手里的外卖盒上,不停的吞咽唾沫。 “不能。”贺森一口拒绝,转身出了房门。 为了能吃到小龙虾,洗个手算什么?就算让我现在洗个澡,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我起身下地,饿的有些腿软脚软,简单洗了下手,顶着一头杂乱的鸡窝头发跑到餐厅,“洗完手了,可以开饭了。” 我叫嚷着落座,正准备戴好一次性手套剥虾,贺森把手跟前的一个小碟子推了过来,里面是已经剥好的虾仁。 我低头睨了一眼,狐疑的问,“给我的?” “嗯。”贺森应声,说着,又扔了一只虾仁到碟子里。 闻言,我冲贺森没皮没脸的笑笑,埋头狂吃,对于昨晚自己对他拳打脚踢、又啃又咬的事,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吃饱喝足,我身子靠在椅子上,满足的捧着果汁喝。 贺森脱下手上的一次性手套,优雅十足的扔进餐桌旁的垃圾桶里,开口,“我同意了房思瑜对于新上市那款晚霜的创意提议,回头,需要你配合她一下。” “我配合她什么?”我现在听到这个名字就气不打一处来。 “拍摄,创意文案拍定,后期广告拍摄,会需要用到真人拍摄。”贺森接话,说完,单手搭在餐桌上慵懒的敲几下,“白洛,不要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中。”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