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看到太多的惊慌后,他才放心道。 童晚知道自己在这里不仅大家伙儿不方便换衣服,说不得还会托后腿。 所以,听了丈夫的话,她很有自知之明的点头。 只是等被丈夫牵着走到车厢门口时,童晚到底没忍住心中的担忧,回头对着众人小声道:“等到家,嫂子给你们炖一大锅红烧肉。” 这话一出,本来大家还有些沉重的气氛,瞬间松缓了不少。 心知嫂子这是担心他们,万伟笑出一口白牙,带头表态:“那我们可等着了,不过一锅还是有点少了,嫂子要准备两大锅才行。” 童晚鼻头一酸,却忍着没哭,笑着一口应下:“行,四大锅都行,保管你们吃撑了,所以...你们...要小心点。” 这次万伟却没说话,只是敛了笑,与所有人一起,朝着嫂子敬了一个礼。 = 回到他们自己的车厢后。 贺宴简单跟守在车厢里的朱大宝两人说了目前的情况。 然后让他们继续留在车厢里,保护着童晚他们三人。 “也不是单一的保护,那些人早就注意到咱们的存在,我们有多少人,他们了如指掌,甚至在哪个车厢可能都一清二楚,所以,你们要紧醒些,如果敌特还有同伙,在发现我们行动后,很可能会抓晚晚她们做人质,朱大宝,到时候,人你一定要拿下...” 他将朱大宝两人留下来,有私心,但也的确有留后手的意思。 贺宴争分夺秒的将该交代的都交代了,然后看了眼担忧的妻子,笑着安抚:“晚晚别担心,你丈夫这么些年风里来雨里去的,就没有闯不过的槛。” 说完这话,他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小妻子后,便悄声出了车厢,消失在黑暗里。 童晚见状,嘴唇微微颤动了两下,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只是一直忍着的眼泪,再也没抗住,毫无征兆的,扑簌簌的砸落了下来。 她也不想哭的。 只是自己的爱人,正在与一帮穷凶极恶的败类厮斗,可能会受伤,她怎可能不焦心。 其实几年的婚姻生活中,细算起来,贺宴每年都有将近一半的时间是在外面出任务。 只是...人都是这般的。 所谓无知便无畏。 从前,她没有身在其中,哪怕从丈夫几次受伤中知道,他们的任务多有危险的。 但是,因为不了解任务的具体内容,对比今日,那种恐惧与担心就会轻很多。 可如今,她正亲身经历着。 她清楚的知道这中间的凶险。 只要一想到丈夫这会儿处在极度的危险中,童晚整个人就陷入巨大的恐慌。 不过,她也不想叫朱大宝担心分神,眨掉眼底的泪水,很快就低头弯腰,借着月光,抱起还睡的跟小猪似的六六,像是寻求安全感似的,将人拢进怀中,去到自己那张床上。 这时米米也悄悄的从上铺滑了下来,坐在姐姐的身边,什么也没说,只是也红着眼,与姐姐抱在一起,等待着姐夫他们平安归来... = 另一边。 为了不打草惊蛇,贺宴小队,除了留守的朱大宝二人外,其余六人各自散开,借着夜色,开始了自己的任务。 贺宴因为跟那两个敌特有过照面,担心被认出来,他便装作随便找座位的旅客,在他们隔壁的车厢里,将自己融入那群窝在过道里的旅客们之中,挤挤挨挨的凑在一起,直到毫无破绽。 然而,就如贺宴预料的那般,饶是他们几人再小心,却还是出了意外。 时间回到五分钟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