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成,娴熟的不得了,显然是做惯了这种事。 见儿子没有哭闹后,贺宴才对着坐起来的妻子温声道:“你先睡。” 这几天几乎一直在睡,童晚其实不困,却还是听话的躺回了床上。 不过,她没有闭上眼,而是眼神柔和的看着身型高大,容貌俊美的男人,抱着小小的孩子,耐心的做着人形摇篮。 也不知过了多久,哪怕六六的小脑袋趴在爸爸宽厚的肩背上,明显已经陷入了深眠,男人却依旧有节奏的微微晃动着身体。 眼底的疼宠将他贯来有些锋利肆意的眉宇,都带的柔和了几分。 这一幕,哪怕这几年见过了很多次,童晚依旧觉得暖心。 她见过很多家庭,远的不说,就是家属院里的夫妻,好一些的男人会帮忙做点家务,差一些的,真的是酱油瓶子倒了都不会扶一下的那种。 更甚至还有那么一两家,会时不时的上演全武行,每每听到这样的话题,童晚都会庆幸嫁的男人是贺宴... 突然...就在童晚回想几年婚姻生活中的各种甜蜜时,眼前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她眨了眨眼,回神后才反应过来,是贺宴的大手盖在了她的脸上。 童晚好笑的抬手拽下男人的大手,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六六已经被丈夫放在了他的那张床上,小胸脯睡的一鼓一鼓的。 而贺宴,此刻正蹲在自己的床边定定的看着自己。 昏暗中,对上男人那双幽暗深邃,仿似潜藏着无数汹涌澎湃情意的黑眸后,童晚的脸跟着热了起来。 她不自在的敛下了浓密的长睫,又似想起什么般的,猛的往对面上铺的米米瞧过去。 发现小丫头床上的挂帘,正遮挡的严严实实的,才放下心,压着嗓子问:“你干嘛?” 贺宴回握住妻子的小手,在掌心里搓揉了几下,才沙哑着嗓音道:“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这里不合适。” 童晚刚想问她怎么个眼神了,就想起方才自己看着男人哄娃后,升起的一些甜蜜情绪... 然后无语了,她太冤了好嘛。 明明是这个男人自己瞎想八想的,这会儿却是她的错了。 童晚好气又好笑,半晌白了依旧蹲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一眼,才闭上眼准备睡觉。 她大人有大量,不跟不讲道理的男人掰扯... = 不想,这一闭眼,本来以为会说不着的童晚,再次被睡神附体,没一会儿,就彻底陷入了深眠。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被一阵尿意憋醒,她才再次睁开眼。 入目一片漆黑的夜色,叫她无声的叹了口气,睡前不应该喝那么多水的。 这下好了,乌漆麻黑的,还要往厕所跑。 这般想着,童晚尤不死心的摸了下小腹,感觉到强烈的酸胀感后,她彻底放弃了憋到天亮的打算,认命的从床上缓缓坐了起来。 贺宴本就没睡死,听到动静立马睁开了眼:“怎么了?” 说话间,他已经打开了手边的手电筒。 童晚语气中有懊恼,烦躁的挠了下披散着的长发:“白天水喝多了,想上厕所。” 贺宴已经起身,闻言停顿了下建议道:“厕所有尿壶,我拿过来给你用?” 童晚赶紧摆手,她实在接受不了跟陌生人蹲一个尿壶这种事情。 知道妻子爱洁,贺宴本也就那么一说,见她不同意也不勉强,而是喊醒了上铺的米米,让她警醒些。 最终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去了朱大宝所在的车厢。 让他们过来两个人照看着些。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