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的便是小妻子蜷缩着睡姿。 一个...极其缺乏安全感的睡姿。 贺宴心里一突,快步上前,蹲在床边打量着小妻子,然后就被她眼角带泪的模样烫的心脏紧缩了下。 他哪里还顾得上风花雪月,快速褪了身上有些脏的外衣,然后坐在床边,一把将妻子抱在腿上,抬起大手帮她擦拭泪水。 这番动作下,本就睡的迷迷糊糊的童晚,自然睁开了眼。 见到满脸胡茬的丈夫,她一瞬间有些懵,以为这是在做梦,本就委屈的不行,总算在梦中见到了爱人,她抱着男人的脖颈,依恋的将小脸埋在他的肩窝处,哽咽着开始告状:“哥哥,我难受!” 贺宴回抱着妻子,感觉到有滚烫的泪水砸在肩头,砸的他心口撕裂般的疼痛,那重量叫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半晌,他顺着妻子的长发,哑声问:“哪里难受?是生病了吗?哥哥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童晚摇头,继续哼哼唧唧般撒娇:“我养的月季花都被人剪了,连个花骨朵儿都没留给我,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 贺宴可是知道小妻子有多喜欢花的,只是没想到她能为这事儿委屈成这样,一时放心之余,又有些哭笑不得,他侧头亲了亲她的粉颊:“是谁干的?哥哥帮你报仇去,咱们等下再去焦嫂子家移植几颗,晚晚不哭了好不好?” “哥哥,我想爸妈了。”童晚其实并没有注意丈夫在说什么,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只想将心理难受饿事情都说与丈夫听,娇气的表示自己很委屈,想要安慰。 然而,这没头没脑的话,却叫贺宴心里一个咯噔,这才明白了小妻子不是因为月季花的原因哭泣。 他是知道妻子父母离世了,一时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能安慰到她,就在贺宴踌躇时,这厢的童晚却已经被丈夫的胡茬给扎清醒了。 她退后几分,依旧维持着坐在男人腿上,抱着他脖子的动作,眼角还挂着泪珠儿,傻乎乎的问:“你回来了?” 贺宴被她这可怜又可爱的小模样逗到,凑过来又亲了下小妻子,温声问:“现在相信我回来了吗?” 脸颊边清晰的触感叫童晚瞬间开怀,确定男人真回来了,她有些无颜面对方才自己的幼稚举动,直接捧住丈夫的脸,送上一个热情的吻。 = 小别胜新婚。 夫妻俩很快就被一个甜蜜的吻点燃,好在贺宴记得自己还未清理自己,在最后关头堪堪收住了,他喘息说:“晚晚,我出去冲个澡就回来陪你。” 童晚点点头,软糯糯说:“我跟你一起。” 贺宴的确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呆着,担心她又哭,便将人抱坐在床边,及其温柔的帮她将衣服一件件穿好,又帮她粉玉雕刻般的小脚丫子也穿上鞋子,才起身:“走吧。” 丈夫的突然回来,这一惊喜,的确冲淡了童晚方才的矫情劲儿。 她坐在秋千上,看着站在院子里用井水冲凉的男人,便将今天的事情讲给她听。 刚开始,贺宴听到成团的母亲将小姑娘心爱的花剪秃了,脸色就不大好看了。 在旁人眼中,可能觉得不过是几朵花,没有必要这么生气。 但那是妻子的心爱之物,对于爱花之人来说,是不一样的,虽不至于要哭一场,但是精心伺候的月季花,被人这么糟践,晚晚会生气,他作为丈夫,自然感同身受。 只是几年的相处,成团那人却是很不错的。 就是家里的情况有些复杂,他那老娘不是个好相与的,从前只是听成团提过几句,便觉难缠,如今才来第一天,就将家属院闹腾成这样,可见其难搞的程度。 贺宴细细跟妻子说着,他所知道的成家的事情,最后还亲亲小妻子,表示只要被旅政委盯上,那老太太后面的日子绝对不好过。 童晚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个都那么怕旅政委,但是这会儿她没什么心情追问,只是沉默的、慢悠悠的晃着秋千。 等到贺宴洗好澡,浑身湿漉漉的站在自己面前时,童晚才抬头,瘪了瘪嘴:“...成团家那老太太认识我母亲。” 贺宴一惊:“你母亲?” 所以...才会哭的那么伤心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