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昭仁郡主这几句话和顾浔里面的意思有些异曲同工之处。 去则有伤,不去则憾。 该选那一条路。 她忽然间仿佛摸到了顾浔话里的意思。 隔着一层白雾,朦胧胧的,可终究摸到了外面那层。 昭仁郡主没注意到沈芝那么多心思,挺了挺胸膛继续道:“对了,我娘现在都要给我议亲了,我一定得找一个和我兴趣相的夫君,要是浔表哥那样操心那么多的东西,我得闷死。” 沈芝回过神:“那祝你得偿所愿。” 昭仁郡主点点头:“一定的。” 两人说着到了前院,沈芝暂时放心心思,去找他们人。不过只有高秩远在,顾浔午膳后不知去了哪儿,但高秩远又道顾浔在这儿也不会和他们投壶的,因为顾浔投壶太厉害,不屑于欺负他们。 是以他们三个人又选了几个投壶厉害的丫鬟一起玩。 昭仁还让人准备了笔墨:“赢的人可以在任意一个输家脸上画画,最后看谁脸上的圈最多,最多的那人就必须答应胜利者一条件。” 她们投壶的规则是这样,先在离壶较远的地放投箭,没投中的算输。再将壶挪远继续,直到最后只有一人投中,便是赢家。 丫鬟婆子技术不差,可和主子们比赛,总不敢赢得太过,到了最后,几乎都是沈芝昭仁郡主高秩远三人定输赢。 昭仁郡主赢了,要在沈芝脸上画画,高秩远亦是如此,几轮下来沈芝的脸最惨不忍睹,倒是昭仁郡主和高秩远不过人脸一个图案而已。 这一局又是高秩远赢了,他提笔往沈芝额上空处去,沈芝左右脸颊都已经画满了各种团案。 沈芝怨恨道:“小侯爷,你妹妹的脸还有许多地方呢。” 高秩远在沈芝的额头上写王字:“那沈姑娘现在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不在你脸上画了。” 沈芝将脸凑近高秩远拿着的笔:“快点。” 顾浔从远处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沈芝微微抬着头对着高秩远,高秩远低着头两人亲密接触。他额上青筋不易察觉跳了跳:“你们在干什么” 跟在顾浔后面的有明用性命担保,他绝对听见顾浔指节发出了咯吱声。 沈芝转过头见是顾浔,一喜,冲着顾浔笑道:“表哥,你回来了啊。” 她这一转头侧过位置,顾浔才发现高秩远手持毛毫,两人不曾做他想的那种事,紧绷的躯干松了下来。 抬头却又见沈芝满脸奇怪图案,除各种乱七八糟的图案外左右脸颊包括下巴分别有高秩远三个字,顾浔紧紧盯着沈芝脸上的名字,忽然就笑了起来。 顾浔是不常这般笑的,他的容貌不比高秩远的妖孽精致,他眉眼深邃,俊朗如同玉石,i其实本有种玉石的华贵。只是在战场上磨炼久后,这股本该华贵的意气变成山石,巍峨挺拔地韧立在狂风暴雨处。 褪去最精致的外壳,独留遮风挡雨的内核。 可他这样笑着,不是那种轻轻弯唇勾魂的浅笑,是扬起眉梢眼角那种能够捕捉到的笑,属于他的华贵俊朗似乎又回来了。 那是一种完全不输给容貌妖孽的高秩远还要来的惊心动魄的笑。 沈芝一下子沉浸在他的笑中。 前世今生,她没见过顾浔这般笑过几次。 高秩远冲着顾浔轻轻扬手:“阿浔,我们在投壶。” 顾浔走近他们:“投壶怎么在脸上写字。” 昭仁郡主莫名觉得空气有些冷,她解释道:“胜者可以在败者脸上画画。” “脸上图画最多的还要答应一个条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