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 但是相爱相杀,别人也管不了。 在王府的时候,任盈盈重金收买王府的一个年纪大的老婆子。 是真被收买还是假被收买不知道,总之还是说了些东西的。 任盈盈并不问现在的事情,而是问起当年高祖皇帝将女儿嫁到辽东的事情。 这个说起来完全没有风险,还有银子拿,所以那婆子就和任盈盈说了不少。 其实公主下嫁,并没有想象那般,凭着自己身份的优势说一不二,备受尊重,婚姻幸福。 相反,因为远嫁孤立无援,政治联姻注定了她摆脱不了这里,所以她嫁的混蛋驸马,对她非常不好。 什么强迫公主的侍女,什么带着别的女人来公主面前示威,甚至在公主经历长子夭折之痛的时候,纳了歌姬为妾…… 总之,任盈盈听得拳头都硬了。 “后来呢?”嫣然也听得生气。 这公主要是后来不逆袭,简直都愧对公主的封号。 “后来她就憋屈地死了,很多人说她是上吊死的。” 嫣然:“……” 只有郎璇还记得来的目的,道:“那就是说,公主和驸马的关系不好。如果我是公主的话,手里最珍贵的宝贝,就算死也不会留驸马。” “我也是。”嫣然被她点醒,附和道。 算了,都过去百八十年的事情了,愤慨也没用。 管好自己。 “所以,”任盈盈道,“我觉得得从公主身边亲近之人,查查他们的后代。” “会不会,”嫣然又提出了新的方向,“公主软弱,东西都被辽东王府抢走了?” “可能性不大。”任盈盈道,“我问过,公主死之前,王府就开始闹鬼。她那个院子,没人去。她死之后,王府甚至把她剩下的东西都付之一炬。” “金银珠宝呢?”嫣然问。 她就不信,那些人舍得。 “那些肯定是抢走了。”任盈盈道,“但是你想咱们手里现在有的三样宝贝,就算是玉佩,都不是多好,根本不打眼。” 那些人,未必有眼光认出来是宝贝。 其次,公主既然是选择自我了断,也能预料到那些人会如何处置,肯定提前有所安排,确保不落入奸人之手。 “我现在让人查公主身边之人的后人,只是这个不好查,还需要些时日。”任盈盈道。 说来惭愧,她一直忙着照顾狗肉,其他的事情主要都是渠念在张罗。 狗肉生病,对她和渠念的关系,是另一个转折点。 经过了这件事情之后,任盈盈才知道,渠念对她的意义来说,不仅仅是相爱那么简单。 还有陪伴。 ——那种无论遇到任何事情,生离死别,始终有个人留在身边陪伴。 是精神依靠和支柱。 男人提供的情绪价值,远远大于其他价值。 他们彼此相爱,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嫣然道:“那我回头和我大哥说一声,也调查调查。” “穆子钰也在帮忙。”一直没说话的渠婳开口道。 嫣然逗她:“你俩又好了?怎么又帮他说话?” 这又不是前几日,扬言非要把穆子钰阉了那段了。 看起来,雨过天晴了。 渠婳转过脸,别扭地道:“本来就是这么回事,和我帮不帮他说话没关系。” 这是事实! 她实事求是。 她去帮穆子钰?不可能的。 如果不是看他自己面对一家极品,可怜他同情他,早就和他闹掰了。 穆子钰也真是够了。 打不过她,现在就会默默垂泪,“你走吧,我没事。我知道不该连累你……” 呸! 渠婳心里又气又心疼。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