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却慢吞吞地磨蹭,洗头发,绞头发,总之就是不肯上床,急得渠念恨不得在床上打转转。 “任盈盈!” “干什么?” “你!” “等着!”任盈盈翻了个白眼,慢慢走过来,同时解着浴袍的腰带。 这浴袍,可是应她要求,鸳鸯帮她做的。 红纱透体,灯下朦胧而诱人。 渠念喉结动了动,猴急地伸手拉她。 任盈盈顺势倒在他身上…… 一番你侬我侬之后,渠念正要“大展拳脚”,忽然听到外面极轻的窸窣声。 渠念虽然在面对任盈盈的时候英雄气短,但是到底也曾是年少成名,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少年将军。 “谁!”他动作利落地扯过被子盖在任盈盈身上,自己手拍了下床边,纵身而起。 “衣裳!”任盈盈喊了一声。 可别被人看了去。 “狗肉?”任盈盈忽然觉得不太对劲。 狗肉怎么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呢? 来了人它都不管? 狗肉摇了摇尾巴,表示它听见了,依然趴得稳如泰山。 任盈盈:“……狗肉,是熟人吗?” 狗肉“汪汪”两声。 从它的语气中,任盈盈知道这是肯定,而且应该还是朋友。 谁啊? 不过这样她就放心了些许。 “你来做什么!” 任盈盈听到了渠念气急败坏的声音。 难道是晋王来了? 之前渠念这么烦的人,好像也就晋王了。 晋王简直就是渠念吃肉路上最大的拦路虎。 但是这次,并不是。 来的是晋王……儿子。 任盈盈穿好衣裳出来的时候,“凛凛,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闺蜜的儿子,四舍五入,那就是自己亲儿子啊! “你进去把衣裳穿上啊!”她瞪了渠念一眼。 这人腰间缠着袍子,打着赤膊光着腿,像街头胸口碎大石的凶汉子。 渠念却横眉冷对:“三更半夜,偷偷摸摸,一定没什么好事。走走走,赶紧走!” 他听都不想听。 任盈盈清了清嗓子。 渠念狠狠地瞪了凛凛一眼,转身进了屋。 凛凛道:“事关重大,不能泄露,所以只能深夜来惊扰姨母和姨丈。” “你这孩子,客气什么。”任盈盈摸了摸他的头,“有什么事情,只管和姨母说,姨母给你做主!” “姨母,我想来借点东西。” “说什么借啊,给你就是。来,外面冷,进来说话。” 她住在西次间,把凛凛带到了东次间说话。 好在屋里也早早烧上了地龙,温暖如春。 任盈盈给凛凛倒了杯热茶的功夫,渠念已经穿戴好过来了。 ——他真的,和姓宇文的,犯了大忌了! 渠念往椅子上一坐,翘起脚没好气地道:“干什么!” 凛凛起身道:“想和姨丈,借虎豹营一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