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又没什么正经能操持的人,大概是忙里出错。” 秀儿道:“就是老爷太惨,受了这等无妄之灾。” “一会儿我过去看看,劝他再休息两日。” 唐明藩都有些虚脱了,但是他向来勤勉,今早就想挣扎着去上朝,被唐竹筠拦下。 秀儿道:“您去也不用去,老爷根本就不听。奴婢刚去看望的时候,老爷在写明日上朝的折子呢!” 唐竹筠:“……” 这样的拼命三郎,怪不得皇上偏爱? 她爹这是往死里干啊! 第二天早上,唐竹筠刚起身,秀儿就慌慌张张进来,道:“娘娘,宫里来人,说是老爷上朝,在宫里晕倒了。” 唐竹筠一听也着急了。 但是她还是问了一句:“谁来送信的?” 秀儿道:“是张正,要不奴婢也不能这么着急。” 张正是汪福的徒弟,属于“自己人”。 唐竹筠一边飞快地挽着发髻一边问:“太医怎么说的?” “太医查不出毛病来,所以还是请您去看看。您说,会不会还是乔家婚宴的事情啊!” 倒霉催的,参加个婚宴,要受这样的罪过。 老爷也是,娘娘都劝他再休息两日,偏偏倔强。 “去看看就知道了。” 唐竹筠出门,果然见到张正在等她。 张正行礼后道:“娘娘,咱们不是去后宫,而是前朝。要不您换身衣裳,委屈您装成个太监去?” “你想得倒是周到。” 因为有前情,来的又是张正,唐竹筠就没有多想。 秀儿跟着她坐马车进宫。 马车停在宫门口,唐竹筠让秀儿留下,自己跟着张正进去。 刚走了不远,唐竹筠就发现不太对劲。 这不是通往前朝的路。 她顿下脚步,狐疑道:“张公公,我们这是去哪里?” 张正冷笑了两声,用尖尖的声音道:“王妃娘娘,是嘉贵妃有请。” “你——” 唐竹筠一拳把他打倒,转身就往外跑。 虽然抢得这样的先机,然而嘉贵妃费尽心机,不惜让乔府成为京城笑话,毁了自己亲生女儿婚宴做局,又如何能功亏一篑? 唐竹筠被人制住,被捂住嘴往宫里拖的时候,听到张正对路过的人解释说,是宫中逃奴,才更觉心惊肉跳。 ——嘉贵妃实在是,煞费苦心。 没想到,她们婆媳第一次相见,竟然是这样的场景。 嘉贵妃虽然已经四十岁,却受到岁月的格外优待,眼角都没有几条细纹。 她抱着阮坐在榻上,赤脚踩在洁白的羊毛毯上,慵懒闲适,涂着蔻丹的修长手指,轻拢慢捻,手下便有悠扬的乐声传出。 保养得宜的脸上,有着仿佛没有被现实毒打的纯真,微微上挑的眼睛,却又带着若有若无的风情。 又纯又欲,原来是这样的妖孽。 唐竹筠被人押进来,膝弯被踹了一脚,就跪着扑倒在熹贵妃脚下。 荣嬷嬷正站在熹贵妃身旁,面容严肃。 唐竹筠:@#¥%…… 宿命虽迟却至吗? 她这个小可怜,注定躲不过容嬷嬷的针吗? 见嘉贵妃没开口,唐竹筠就没有开口。 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唐竹筠定定看向她。 没想到,她错了。 因为嘉贵妃先开口,却是唐竹筠输了。 嘉贵妃说:“掌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