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少。” 乐有薇回过神,古玩圈评价一件物件是“开门货”,指的是显而易见的真东西,但眼前人仿佛赋予“开门”另一种含义——当你打开门,阳光涌进,亮堂堂一片。 乐有薇笑问:“我说过,这件玉佩是大开门,贝拉你还记得吗?” 陈贝拉说:“记得!你说开门是一目了然。” 秦杉似白瓷,清清朗朗,乐有薇目光落在他手上:“对,开门见山,开门见喜。” 陈贝拉笑了:“秦先生,乐小姐是拍卖行的专家,她为我这件玉佩来过很多次,她都觉得是好东西,错不了。” 乐有薇顿时明白,自己被陈贝拉当成抬价的砝码了。秦杉把手边的文件袋推给陈贝拉:“合同你签了字就转账。” 陈贝拉显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有薇,你看……” 乐有薇有数了,秦杉不是同行,是买家。她问:“秦先生是买来收藏,还是投资?” “收藏。”平静的神色,平静的语气。 拍卖场上豪客云集,有人是以藏养藏,送出旧爱,收入新欢;有人是在投资,一升值就散出流通;还有人则是纯粹的藏家,只纳不吐,乐有薇揣测秦杉是最后这种。 陈贝拉见两人争夺,更是开心。院外响起卡车声,她望过去:“呀,我订的案子到了。” 乐有薇说:“上次你说要买个案子,给你父母供佛用,就是它吗?” 陈贝拉美滋滋:“是呀,我爸说了,老红木好,我小时候,他攒了一年的工资,买了红木沙发和茶几,到现在还舍不得淘汰。” 卡车后座有两个男人,年长的那位跳下车,跟车上的年轻人配合着,把大案往下搬,陈贝拉往那边走:“哎呀,别磕着了。” 秦杉看了一眼:“那东西不真。” 陈贝拉一惊:“怎么会?老板是我大学老师的侄儿,他经营老红木家具很多年了。” 乐有薇惊讶,隔了几十歩之远,竟能鉴定出真假? 秦杉再次说:“不真。” 陈贝拉发急:“为什么?你怎么发现的?” 秦杉回答得很简单:“两个人抬不动。” 陈贝拉困惑,乐有薇一咂摸,会意了:“老红木结构细密,坚硬沉重,要真是老红木,那么大一张,得三四个人抬,他俩抬得太轻巧了。” 陈贝拉跳脚:“老康找人看过,都说是真红木啊!他们还刮了一点呢。” 乐有薇想了想:“说不定只有外面那一层皮子是红木,剩下的都是柴木。” 陈贝拉怒冲冲过去了,乐有薇本想跟去,侧头一望,秦杉正在看她,手指轻微抚过白玉双鱼佩上那处沁色,她坐下来:“你是真喜欢它。” 秦杉说:“嗯。” 乐有薇试探:“一眼就发现问题了,是经验取胜,你收藏了不少家具吧?” 秦杉摇头,乐有薇再问:“你是搞鉴定的吗?” “不是。”秦杉停了一下,说,“做建筑。” 乐有薇和夏至相熟,很容易就能分辨出,夏至性子清冷,但秦杉并不冷漠,只是在等她讲话,那样子竟有几分青涩的少年气质,还来不及学会人情练达。她迅速作出决定,要跟秦杉争夺这件玉佩。 乐有薇关注双鱼佩,源于幼年时,她爸爸的心头憾事。爸爸看中一件双鱼佩,价格偏高,稍一犹豫,就被旁人收走,不然送给妈妈当生日礼物再好不过。 多年以来,乐有薇总会下意识留意各种双鱼佩,但只是看看,没有强烈的收藏意愿。这件白玉双鱼佩也是,她喜欢,却只限于喜欢。陈贝拉选择卖给秦杉,她并不会真的抓瞎,叶之南教过她,不要让自己处于太被动的局面,她永远都会预留备用方案。 但是现在,这件双鱼佩,她要定了。首先,它是帝王之物,能为她在拍卖场的处子秀博到最大的噱头;其次,从谈吐和气质来看,秦杉出身差不了,家里不会没好东西。在这行几年,乐有薇多少练了一点鉴人的眼力,她想通过双鱼佩,顺理成章结识秦杉。 陈贝拉带着怒意回来,她把乐有薇的话学给对方听,对方没有辩驳,只说既然有质疑,那就先拖回去,请她自己和老板再交涉。 卡车心虚地开走了,陈贝拉对秦杉道谢。乐有薇心下透亮,秦杉的出价一定比贝斯特给出的估价要高,而且是即时支付,所以陈贝拉倾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