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罗湖区,距离布心花园一区,将近两公里的路段,依旧是一片没有改造的农户区,与农房相邻的,还有一大片庄稼地,飞往的蠓虫叮在花朵影视职工们的胳膊上、小腿上,奇痒无比。 “这...周厂长,这都是些什么虫子呀,咬在孩子身上哭得厉害,没有毒性吧?” 经理古新立来到周于峰的身旁,一边挠着胳膊,表情痛苦地问道,刚刚在给员工们安置时,因为简陋的居住环境,已经是吵了起来。 “那是蠓虫,就经过庄稼地的时候会有,屋子里我们提前喷过杀虫剂了,等明天一早,我再让人送来药膏,抹一些就没事了。” 杜永员抢先帮着周于峰回答道,安置工作现在一个问题接着一个地暴露出来,都已经凌晨两点了,依旧没安排得让职工们休息下来。 “古经理,钥匙都给到职工们手里了吧?” 周于峰问道,虽是也被蠓虫叮咬了几口,但强忍着这种痒感,不能表现出一丁点难受的样子。 “都发了,可情况您也看到了,居住的条件...确实是差了一些,让人们难接受些,主要是这些蚊虫,叮得孩子们哭得厉害,大人们心就更急了。” 古新立回答道,又是往着职工们的方向处看了一眼,那里还在吵着,也提出了眼下安置工作的难题,这孩子们哭起来,现场就更乱了,叫骂声不断。 周于峰点点头,看着古新立刚想说些什么,突然在村民房那里,传来了愤怒、不满的叫骂声,瞬间引起了极大的骚乱。 “不住了!这什么条件,真是太折磨人了,给我开个招待所!” 一位抱着孩子的妇人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环境,孩子好不容易睡着了,又因为被叮咬起的几个大包,痛苦地哭了起来。 这样让妇人的情绪瞬间变得冲动与愤怒起来,一边怒气横冲地叫骂着,把行李一脚踹到了地上,然后竟是直接朝着周厂长大步走来! “看看孩子被叮成什么样了,怎么安排工作的呀,太不负责任了!” 妇人站在周于峰身前,不管不顾地叫骂起来,而负责管理她的经理,古新立,一张脸紧紧地皱了起来,一大步跳到了她身前,压低嗓门说起话,可这时的声音都变了形: “秀芝,你这是发什么脾气,其他人都是这样的情况,还不是一样忍着,就你一个人金贵,非得跑出来当这一个出头鸟,怎么想的!” 古新立用力拉拽了下妇人的胳膊,一脸埋怨地盯着她看着。 “经理,你看看孩子呀,都难受成什么样了?你说我能不心急吗?” 妇人往起抱了抱孩子,泪珠在眼眶打转,她的心里亦是委屈极了。 古新立看了眼啼哭的孩子,心里亦是非常难受,但这又能怎么办。 而这一幕,也让其他带着孩子们的人纷纷上前,抱着孩子,七嘴舌地抱怨起来。 “孩子难受得实在是睡不着觉呀,这都凌晨二点了,孩子都没合一眼。” “别说孩子了,大人被那虫子咬一口都难受得厉害,还不知道有没有毒。” “周厂长,您这工作安置的,也太不负责任了吧,让孩子们跟着受罪。” 一时间,农房这里乱了起来,大批的职工们放下行李,凑在了周厂长身前,情绪激昂地质问着,加之上孩子们的哭泣声,极其混乱! 快到四月的天,蚊虫已经是很多了,在吊起来的灯泡下,密密麻麻地飞着一大片的蚊子,看得让人越发的心情烦躁,且头皮发麻。 而在质问声,也有职工骂出了声:“你他妈的,真他妈的不负责任!” 对于这样的谩骂声,周于峰丝毫没有表现出一丝不悦情绪,只是愧疚地摇摇头,随之拿过张奇志手里的扩音喇叭,挤开了围着的人群,跳上了一侧的平车上,而职工们也跟着围了过来。 “各位同志们,安静下来,听我说两句!” 周于峰将喇叭的声音调到最大,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终于在一声声高呼声后,职工们的责问声才低了下来,只有孩童的哭泣声。 “居住环境这么差,我向大家致一声歉,抱歉,非常对不起。” 说着,周于峰竟是向大家伙鞠了一躬。 职工们被周于峰这突然的一个举动给惊讶到了,没有想到一贯严厉,对搬厂事宜又极其严格的周厂长,会在职工们的谩骂声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