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语塞,又说不出反驳的话,干脆低头看花不看他。 今天天气久违地放晴,上午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倾洒进来,茶几上每一朵玫瑰都格外娇艳欲滴。 柏翊向她走近,手掌轻轻在花瓣上拂了拂:“还没回答我,谁送的花?” “不知道。”鹿茗存心不想顺着他说,转身就准备往厨房走。 虽然还没走一步肩膀就被人向后揽了过去。 柏翊勾着她的脖子,毫不费力地把人锢在怀里,他眼睫垂下,脑袋故意压得很低,开口时温热的呼吸便洋洋落在她颈间。 “真不知道?嗯?” 鹿茗抬手扒在他手腕上,脖颈皮肤传来的痒意让她不住地想侧头去躲,奈何他力气实在太大无法撼动,便只好缩着脖子连连摇头。 “知道啦,”她红着脸,好半天才小声应他,“……男朋友。” 某人虽然耳根也渐渐蔓延红热,嘴上却依旧不依不挠:“没听见,再说一遍是谁送的。” “……” 她不挣扎也不顾害羞了,干脆仰起下巴,直接附在他耳边用力地再次重复,“我说!是我男朋友送的!这回听见了吗!” 女生酥甜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砸进他耳朵里,柏翊眸光微缩,锢在她肩骨的手臂顷刻收得更紧。 他侧过脑袋面对她,一时间两个人的脸靠得无比近。 近到被迫对视。 近到鹿茗第一次那么清晰地观察他眼角的那颗泪痣。 她忽然心头一痒,好像被一根羽毛轻轻刮擦了一下心脏,随后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 她珠圆小巧的耳垂动了动,被她自己咬过的下唇泛着淡淡的润泽。 柏翊细细看着她,鼻尖隐约嗅到了一股浅浅的甜香,也不知道她是吃了多少糖长大的。 某股无言的冲动骤不及防地上涌。 他眼神刚暗下来,却突然看见小姑娘长长的睫羽在微微颤动着。 于是那股冲动又猛地止住。 “吃早餐去了。” 鹿茗原本心都悬起来,眼睛也随时都准备闭上了,却在紧张到不行的临点听见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同时自己的发顶又被温柔地拍了两下。 ……诶? 她眼睛睁得更大,茫然无措地眨了眨,终于懵懵懂懂地反应过来。 接着便有一股极其浓郁想要捂脸的羞耻感油然而生。 还、还以为…… …… 体检在驾校指定的医院做,项目不多,而且都很简单,整套流程做完比想象中要快很多。 拿了报告后鹿茗又去问过教练接下来她要做什么,教练约莫是很忙,隔了半个多小时才回来一句,让她今天把身份证复印件和本人照片也一齐准备好,明天他再来联系她。 这些材料鹿茗之前在大学报名时就准备了好几份,多余的那些现在也还在家里抽屉里放着,也不需要再去弄新的。 于是她今天就自由了。 他们早餐吃得比较晚,即便现在中午了也不觉得饿。 从医院出来,柏翊边开车边问她想去哪儿。 鹿茗把体检报告检查过一遍后才叠好收进包里。 “都快到下午了,学长你真的不用去公司吗?” 柏翊面不改色:“不用。” 然后身边传来小姑娘一板一眼的规劝:“还是去吧。” “我就是不想去呢。” 鹿茗感觉这种任性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怪怪的,但还是软着嗓子:“公司需要你呀。” 柏翊忽然觉得他们这段对话好像有点耳熟。 片刻他很快想起来,貌似在他们家里,夏女士每天几乎就是这么赶丈夫去上班的。 夏女士嘴上一般也是“公司需要你”、“工作更重要”、“不要耽误生意”这种话说得好听,实际上柏翊可太了解自家母亲了,她就只是嫌丈夫在家晃太久碍眼,还影响她做美容练瑜伽以及和各位太太一起喝下午茶打麻将的行程而已。 思及此,太子的眼神产生了一丝丝微妙的变化。 前方红灯。 刹车停下后他转过脸,深深地看了自己女朋友一眼。 被他盯得茫然的鹿茗刚想问怎么了,紧接着就被他伸过手来捏了把自己脸上的肉。 疼倒是不疼,但足以让她眼含控诉:“做什么呀,不去就不去嘛。”声音又软又糯。 柏翊一顿,收回手之前,拇指指腹轻轻在她面上蹭了一下,他明明都没舍得用力,她脸上还是留了一道肉眼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