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山应和道:“是吧,我就说好吃,你若是吃不够,这食盒里还有呢!” 木糖糖吃得快,这会儿已经吃完了,他闹着要努尔山抱他去玩。 努尔山便将他又举到脖子上,一起去喂不远处的那几匹矮马。 木鱼鱼小口吃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在林月芽和李萧寒脸上来回流转,片刻后忽然开口:“李萧寒你这几天怎么没来?” 两人皆是一怔。 林月芽最先反应过来,她连忙四下扫了一圈,好在刚才亭里伺候的那个婢女叫努尔山赶了下去,如今站在亭外两三米处的地方,方才鱼鱼的话应当没叫她听见。 “鱼鱼,你胡说什么呢?”林月芽低低斥道。 木鱼鱼颇为不解地道:“我没胡说,他不是每天晚上都会过来找娘亲么?” 林月芽小脸倏地一下白了,她不知原来李萧寒夜里寻来的时候,有好几次都将木鱼鱼吵醒了,结果她醒来看到娘亲没离开,便也没有哭闹,一来二回次数多了,木鱼鱼也成了习惯,有时候躺在小床上听着两人低语,不知不觉也就睡了。 李萧寒却忽然低笑了两声。 “你还有脸笑?”林月芽瞪着他道。 “不笑了。”李萧寒收起笑意,又放了一块儿牛乳糕到口中。 林月芽气得脸颊通红,“看你做的好事,万一鱼鱼说出去……” 李萧寒淡定地看了眼她,转而又看向木鱼鱼,“你为何总叫我李萧寒?” “我娘亲每天晚上都这样叫你,我不可以叫么?”木鱼鱼偏着脑袋问他。 “你不可以。”李萧寒道,“你原本应该称呼我旁的,但碍于我的债还未还完,如今你称呼我永安侯便可。” “永安侯?”木鱼鱼道。 李萧寒点点头,又问道:“你见过我去你娘亲屋中?” 木鱼鱼眉眼弯弯地笑着点头,小手指轻轻指了一下愁眉苦脸的林月芽,“娘亲生气。” 李萧寒道:“这是咱们三个人的秘密,你若是不说出去,我便也给你举高高,好不好?” 木鱼鱼兴奋地举起手来,“好哦,我也要举高高!要比舅舅高,要比糖糖高!” “放心,肯定比你舅舅高。” 说完,他冲林月芽微微挑起眉梢。 林月芽心中的不安哪能被这三言两语平复,木鱼鱼伸手去拿水杯时,她也没有注意,那葡萄汁便洒了木鱼鱼一身,她连忙叫婢女过来带鱼鱼下去换衣。 林月芽没有跟着一起去,特意留下来便是还有话要与李萧寒说。 待人走远,她才开口:“你怎就一点也不心急?” 李萧寒淡定道:“为何着急,鱼鱼已经答应不会说出去了。” “孩子的话岂能当真?”林月芽着急道。 “是啊,”李萧寒吃下食盒中最后一块儿牛乳糕,抬眼望着她道,“既然当不了真,你怕什么?” 林月芽顿时语塞。 片刻后,她又想起一事来,“你方才说你在还债?” “对。”李萧寒擦着唇角,平静地望她道:“今日还的是那日强迫你吃辣的债。” 林月芽自然记得那日在清月楼的事,她长出一口气,不在看他,“这不一样,我今日未曾强迫你。” 再说,她当日因为哑疾还在恢复期,食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