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通风,碧喜红着脸将重新铺上了干净的床铺。 他们这边收拾完,又等了片刻,也没见到李萧寒和林月芽出来。 两人有些犹豫,最后想了想,若真是需要他们伺候,肯定是会喊他们的,两个丫头红着脸又退了出去。 待二人从净房出来的时候,林月芽彻底瘫软在李萧寒怀中,当真是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了。 李萧寒将她小心翼翼放在床上,林月芽立即拉起被子,缩在最里侧,李萧寒不由失笑,“不做了,再做天便亮了。” 这话是说给林月芽听的,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躺下时李萧寒又看了眼她,林月芽连忙向后挪,待整个后背彻底贴在墙上,这才停下。 李萧寒责怪地道:“如今知道怕了,不是你主动迎过来的么?” 若不是她主动,他此刻早就歇下来。 林月芽气愠道:是侯爷先、先……先动我的。 李萧寒失笑了一瞬,随后又板起脸道:“动你又如何,怎么动不得了?” 他向里侧挪动,最后停在她身前,压着声道:“真当你逃跑的事便这样算了?” 说完这句话,李萧寒心满意足地合上双眼,便是不看,他也知道林月芽此刻的神情。 林月芽先是惊慌,意识到李萧寒不过是在吓唬她,便又狠狠瞪了他一眼,最后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就这样挨着他睡下。 第二日林月芽醒来的时候,日光高照,李萧寒早已没了影踪。 李萧寒睡得和平时比,不算晚,他起床的时候,精神竟也不错,甚至比林月芽不在的那段时间还要好。 大殿上他拿出三本账册的时候,众臣哗然,贩卖私盐在大齐乃是重罪,这案子又直接牵扯到大皇子裴愉身上,一时竟连裴怀都不知该如何了,虽说科举案之后,大皇子便大势已去,可毕竟那是吏部背责,大皇子顶多落个看管不利的罪名,卸去了吏部的直管权。 如今这贩卖私盐的事,可是直接能将裴愉定下重罪,裴怀实在拿不定主意,便先将账册收下,待禀名了圣上再做裁决。 裴愉自是不肯承认,一开始还在殿上与李萧寒辩驳,最后李萧寒将账册上的时间,私盐以及银两的去处逐一列出,不光是这三本册子,连那几年暨县一代货船进出的记录李萧寒都拿得出。 证据确凿,裴愉百口莫辩。 最后裴愉破口大骂,甚至将这段时间李萧寒同陆渊的那些传言也骂了出来,裴怀只得让人将裴愉押下去。 散朝后,裴怀又带着那几本账册和李萧寒直接面圣。 金色的幔帐内,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后,老太监将染血的帕子取出。 一只颤抖地手将帐子慢慢撩开一条缝隙,皇帝半坐着靠在金丝攒枕上,他将账册合上,沉缓开口:“贬为庶人,世代不得入京。” “父皇,”裴怀劝道,“大哥兴许是一时糊涂……” 又是重重地一声咳嗽将裴怀的话语打断,“为帝不可愚仁。” 裴怀低头不敢再劝。 皇帝望了眼他身后的李萧寒,片刻后道:“你同你父亲长得愈发像了,他近日身子如何?” 话音一出,屋内之人皆是一惊。 一旁倒水的小太监手一抖,连壶都险些从手中掉下。 老太监立即蹙眉,将屋内一干人遣退,随后他躬身来到榻前,小声与皇帝耳语,片刻后,皇帝蹙眉望着不远处站着的两人。 他这糊涂的毛病又重了,若不是身旁有的宦官提醒,恐怕他还没有意识到眼前的李萧寒与孩童时截然不同,永安侯也已经在几年前病逝了。 皇帝叹了一声,静坐了片刻,这才接着道:“可成婚了?” 裴怀知道这又是再问李萧寒,便侧身让李萧寒上前回话。 李萧寒恭敬拱手,“回陛下,臣未成婚。” “看上哪家姑娘,朕帮你赐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