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萧寒冷哼一声,似是不信她的话,便又发愤似的对她。 “林、林月芽,”李萧寒此刻说话也变得断断续续,偏他还要继续说,“不会这样便宜你的,你、你记住了……” 林月芽没有心思听他又说了什么,她现在只想赶紧结束,她浑身上下散架似的没有一丝力气,若不是被李萧寒拖着按着,她恐怕早就呛水了。 她记得他们初次便是在水中,那时她刚觉得疼痛便结束了,她还庆幸来着,可今日为何会如此漫长,便是她服了那药,也还是会疼,整个身子下意识就想躬成一团。 到最后,也不知到底经历了几个回合,李萧寒才彻底将她放过。 他将她从池水中捞出,放到池边的时候,她软的像一摊泥,弓着身子躺在那里。 李萧寒穿长袍时,目光瞥见她身后的淤青,不由蹙眉,随后又低斥:“活该。” 林月芽身心俱疲,连在心里和他对骂的力气都没了。 李萧寒将衣袍穿好,也没管她,转身就走出净房。 碧喜来的时候见她躺在那儿,心里咯噔一下,她两腿发软扑到林月芽身旁,伸手想要探她鼻息时,林月芽疲惫睁眼。 碧喜松了口气,直拍胸口。 垂眼看到林月芽身上那些新添的痕迹,她的脸也不由红了红,用着极低的声音埋怨道:“侯爷怎么能这样对你。” 林月芽真的是累得连羞臊都没了,若是放以前,她肯定不会让碧喜帮她擦身穿衣,可如今她一点力气都没有,便任由碧喜帮忙。 折腾了好半天,将她擦洗干净,又换上整齐的衣裙,头发也擦到八成干,碧喜这才将她扶出净房,睡房里没看到李萧寒,也不知他又去了何处。 主屋门外守着一个生面孔的随从,见碧喜扶着林月芽要出去,便抬手将二人拦住,“侯爷吩咐,不允林姑娘踏出房门半步。” 碧喜解释道:“这是侯爷的主屋,我是要扶姑娘回她的房间。” 那随从黑着脸道:“侯爷怎么吩咐,我便怎么听,还请林姑娘进去。” 碧喜也不敢再说话,她看林月芽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便又将她扶了回去。 林月芽趴在桌上,碧喜倒了杯水给她。 屋里还是点着那股熟悉的熏香,甚至比之前的味道更加浓郁,李萧寒自打林月芽逃跑之后,未曾有过一夜的安眠,便是加了再多助眠的草药,也没有丝毫用处。 许久后,门外传来响动,靠在柜子旁的碧喜立即站直身子,见进门的是夏河,手里还端着碗药,她便小跑几步过去接。 夏河却没有将药给她,而是径直走到林月芽身旁。 夏河看林月芽软软地趴在那里,似乎连坐直身子的力气都没有,也不禁觉得奇怪,这两人到底发生了何事? 若单只是林姑娘逃跑,侯爷应当不会动这样大的火气,除非是触了侯爷的逆鳞。 侯爷最忌讳的便是有人背后对他捅刀,去年大皇子裴愉便是如此,设计让侯爷中了媚毒,原本不打算参与争斗的侯爷,这不是立刻就着手调查起大皇子了,如今连他七年前在暨县倒卖私盐的事都扒了出来。 如此看来,肯定是这林姑娘还做了什么。 到底是做了什么呢? 侯爷不说,他便一辈子也不可能知道,他也没那个胆子直接问林月芽,便又将好奇压下,按照吩咐去做。 夏河将这碗药放到了林月芽面前,“林姑娘,喝吧,别人咱们做下人的为难。 林月芽看着面前这碗褐色汤药,不由蹙眉问:这是什么? 她说得不难猜出,夏河回道:“避子汤。” 林月芽伸手去拿的时候,忽然记起李萧寒方才对她说“不会就这样便宜你的”,林月芽手顿了一下,抬头又望着夏河,警惕道:还加什么了吗? 夏河一时没反应过来,旁边的碧喜看出她口型的意思,便替她又问夏河一遍。 夏河蹙眉,这他哪里知道,药又不是他抓的,也不是他熬的,只是侯爷吩咐,必须亲眼看着她喝完。 见夏河不说话,林月芽更加害怕。 李萧寒说了,老张给他的药足有一整盒,他那样疯子似的一个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见她犹犹豫豫不肯喝,这边夏河打算再劝几句,身后忽然传来推门的声音。 李萧寒走进屋,冲站着的两人摆了摆手。 碧喜出门前不安地看着林月芽,被夏河揪着衣领连忙提了出去。 屋里又只剩下他们二人。 李萧寒心情似乎好了些许,他坐到桌旁,将药端起,他舀了一勺,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上面的热气,递到她面前。 “张嘴。” 林月芽一时不敢喝,一双提防的眼睛盯着他看。 李萧寒失笑,“你可真能琢磨,怎么,方才还没够,还想再来几轮?” 林月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