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欢女爱之事,果真是会让人变傻,即便聪明如李萧寒也不例外。 李萧寒回到侯府时,林月芽已经搬回小院。 她正蹲在梅树下与大黄玩,手心里不知放着什么东西,就让大黄直接在她手上吃。 大黄柔软又带着尖刺的小舌头,刺的林月芽手心痒痒的,她笑着用另一只手帮大黄顺毛。 听到有人对李萧寒行礼,林月芽忙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攥着小拳头站起身来,俨然一副做贼心虚地模样。 李萧寒走到面前,她立即屈腿行礼。 李萧寒脚步却是没停,从她身旁经过时,板着张脸道:“将手洗干净了,待会儿同我一道出府。” 林月芽低头看着大黄,扁扁嘴,这次她可不会犯傻了,出府就是出府,和放她走绝对没有任何关系。 碧喜知道她要出府,显得比她还要激动,将她按在妆台前帮她梳妆,前些日子,她缠着春萝学了好几款梳发的样式,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在林月芽身上试。 林月芽一贯简单,向来洗漱后只摸点油脂,用发带缠上一个双丫髻,如此便了事。 碧喜绕着林月芽走了几圈,又看看她的首饰盒,最终还是放弃了那些复杂样式,用一根木簪在头顶盘了一个单螺,又用发带将后面的垂发分成两股,放在肩前。 “月芽,我不是不会梳复杂的样式,只是你这张脸,就适合这样简单的发髻,不信你回头问问春萝姐姐。” 林月芽冲她笑着点头:信你。 碧喜说得不假,林月芽的面容不艳不媚,并非第一眼就能引人遐想的样貌,但她五官小巧精致,肤白似雪,给人无比干净清透的感觉,看起来既养眼又舒服,越看便忍不住越想多看。 碧喜觉得妆容清淡,那衣服就得艳丽一些,不然显得人没有气色,林月芽却是不愿。李萧寒只说要带她出去,又没说要去什么地方,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不管去哪里,她都不想惹眼。 最后挑了一件缟色长裙,穿上以后,整个人又清素不少。 李萧寒在看到林月芽时,什么也没说,目光在她身上快速流转一圈,最后落在了头顶的那根木簪上。 他对身旁夏河道:“先去金玉阁。” 原计划李萧寒是要先带林月芽去永乐街的清月楼用膳,随后才会去金玉阁的,现在忽然改变计划,夏河得立即赶去金玉阁,早一步让老板做清场。 这是林月芽第二次进李萧寒的马车,今日她整个状态都十分平静,乖乖地坐在李萧寒身侧,没有刻意挨近,也没有像头一次那样故意疏远。 林月芽以为二人昨晚折腾那么久,李萧寒又一大早出门,这会儿肯定累坏了,上了马车便会合眼小憩,却没想他一上来就找她说话。 “以后不准拿手直接喂那东西。” 林月芽顺从地点点头,心里却犯起嘀咕,大黄是有名字的,他不该用那东西来称呼它。 李萧寒只看一眼便知道林月芽心里没说他的好,他今日心情不错,不与她计较,只是一想到林月芽拿喂过他糕点的手去喂猫,就觉得胃里不适,他冷下声问她:“手可洗净了?” 林月芽又是点点头,将手掌摊开在李萧寒面前。 李萧寒原本只是瞥了一眼,目光却落在她白皙纤细的手腕上,那印着有一道红痕,正是昨晚她落入水中不断挣扎,他用力按住她时留下的。 李萧寒伸手将那细腕轻轻握在掌中,“疼么?” 虽说昨晚二人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算是有了肌肤之亲,但林月芽一时之间还是未能适应同李萧寒的身体接触。 在李萧寒碰她的那刻,她还是心有抗拒地下意识就向后缩了一下。 李萧寒这次到没有不悦,目光还落在她手腕的红痕处。 林月芽暗暗松了口气,却也不敢说实话,怕哪句说得不对,又惹了李萧寒不悦,于是违心地摇摇头:不疼。 李萧寒想要安抚的话到了嘴边,又被林月芽这句不疼给噎了回去。 “既然不疼,那下次继续挣扎,我便再用些力气。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