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听而正在帮祁衡仁手臂上的伤口换药。 一周时间过去,祁衡仁的伤口恢复得很不错,这段时间每隔两天要换一次药。按这种程度,明后天大概就可以去拆线。 可即便帮过老板换过几次药,当伤口暴露在自己的眼前时,周听而还是心有余悸。 周听而小心翼翼地将纱布一圈圈绕到祁衡仁的手臂上。 小麦肤色的手臂线条流畅,凸起的青筋错落有致,透着一股十分坚硬的男人味。 祁衡仁刚洗过澡没多久,上半身的衣服都没有穿,身上甚至还带着一些潮润以及几滴水珠。他这人有时候挺糙的,多次叮嘱过不要将伤口弄湿,可今天还是将伤口淋到了水。 周听而处理完祁衡仁手臂上的伤口,一抬头,目光所及便是他坚硬的胸膛,以及线条清晰的锁骨。她不敢多看,只说:“下次不能再把伤口弄湿了,这样会很麻烦。” 祁衡仁懒懒地靠在椅子上,并不在意:“不小心弄到的。” “那你也要小心一点。” 小丫头还一脸无奈地看祁衡仁一眼,说完起身。 时间已经不早了,周听而打算回家,不料脚下一个不小心被绊得踉跄,差点摔倒。 祁衡仁眼疾手快,用受伤的那只手揽住周听而的腰,她整个人跌落进他的怀里。 还不等尴尬,只听祁衡仁倒抽一口气。 周听而立刻意识到是他受伤的那只手,连忙看了眼。庆幸的是纱布上并没有血渗出来,说明伤口没有撕裂。 “小心。”祁衡仁低沉的声线在周听而的耳畔响起。 周听而整个人几乎都被祁衡仁拢在怀里,她一时有些无措,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 这段时间两个人朝夕相处,周听而算是见过了祁衡仁最“狼狈”的一面,他受了伤的手很多事情都不能做,所以都由她代为完成。 一来二往,她似乎对他也并没有那么害怕。 离得近,呼吸间都是彼此身上的气息。 祁衡仁有一瞬间迷失,他看着眼前的人,下意识将手臂缓缓收拢,把周听而又往自己的怀里推。 周听而呆呆的,没有反抗。 她的心跳很快,呼吸也急了一些。 就在两人越来越近的时候,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 两个人瞬间惊醒了似的,周听而立即从祁衡仁的怀里离开。 尴尬瞬间弥漫在小小的房间里。 出去开门的人是周听而,她的面颊上带着潮红,心跳还很快。 若不是有人打扰…… 她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而打扰好事的人正站在夜幕下。 商之巡站在工作室的门口,看着和苏听然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妹妹周听而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 可他很清楚,也一眼分辨出来眼前的人不是苏听然。 * 与此同时。 远在两千公里外的青山村。 夏日的夜晚,白炽灯旁边围绕着一圈小飞虫,蛙鸣蝉噪声不绝于耳。 自动麻将机开始将全部推倒的牌整理,从桌上的四边升起已经整理洗好的牌。 叮铃哐啷的声音在麻将桌内响起,“叮”的一声,提示桌面下理好牌。 苏听然连续几把都坐庄,掷骰子,摸牌,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她嘴里咬着一根棒棒糖,用指腹摸出牌,根本不用看,直接撂在桌上:“九筒。” 缺一门的打法,她的面前清一色的筒子,牌面上没有一筒,再去掉一个九筒,这叫断幺九。 手气是真的好,一上来牌面根本不用怎么整理,颜色统一。 “二筒碰!” “四筒碰!” “不好意思大爷,你这个八筒我要了!” 苏听然手上只一张七筒,单吊七筒,只要摸到七筒,她又是这场大赢家。 坐在牌桌上的村口大爷一脸无奈:“圆小球,你今晚的手气可不得了啊!” “大爷,自从我离开到现在,这都多久没摸牌了,财神爷也想念我了。” “话说你这段时间不在家,我们真的想你。” “是想跟我打牌了吧。” 牌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