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她从他怀里坐起来一些,眼睛亮亮地盯着他。 “怎么认出来的?” “味道。” 听到这个意外的答案,苏时意惊讶得红唇微张,眼睛也睁得圆圆的。 他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发顶,掌心在她光滑的背脊上流连,嗓音染着笑。 “怎么这么可爱。” 不知何时,苏时意身上的薄被因为她的动作滑落下去些许,白皙的肌肤露出来,锁骨上还可见斑驳痕迹,感受着掌心柔软细腻的触感,殷延的眸色霎那间又暗了几分。 还没等她回过神继续发问,唇再一次被堵住。 夜幕低垂,雨悄无声息地停歇,云层拨开,零散的星点缀夜空。 殷延捧着她的脸,眼睫低垂着,吻得很深,眼底的情绪翻滚暗涌。 所有的情愫,全部倾注在了此刻的吻里。 早在我不知白天黑夜,深陷黑暗囹圄之中时。 你就已经...做过我的眼睛了。 - 这一觉睡醒,苏时意的四肢都像是被什么重重碾过似的酸软。 她一睁开眼时,身边却是空的。 狗男人,提上裤子就走人。 苏时意刚一在心里骂完,就看见殷延从更衣室里走出来,又恢复了平日那副冷淡又衣冠楚楚的模样,眉眼间都能看出轻松和餍足。 和昨晚在床上叫她宝贝的那个简直判若两人。 尤其是她说不行的时候....他更要..... 这男人到底是有多闷骚。 她下意识吞咽了一下,朝他伸出双臂,撒娇似的语气:“我身上好酸。” 殷延把腕上的手表带好,才俯下身与她平视。 他突然靠近,漆眸里倒映着她的影子,眼底依稀可见淡淡的笑意。 “哪酸?” “腰,腿,哪都酸。” 殷延顿时了然,他抬了抬眉梢,目光玩味地盯着她。 几秒后,他还是顺应她的话,迈步走到床边,在她旁边坐下。 大掌覆上她敏感的腰窝,控制着力道,一下下轻揉着。 昨晚虽然不干人事儿,今天的态度还是很不错的。 苏时意正想着,温热的掌心穿透薄薄的衣料,掀起一阵酥麻痒意,身子都控制不住抖了下,昨晚的画面再一次跳进脑海里。 他的袖口还挽在手肘处,小臂上依稀能看见暧昧的红色抓痕。 昨晚她挠的。 苏时意的耳根忽然开始发热,又感觉到他揉着揉着腰,手似乎有隐隐往上的趋势。 那阵麻意更快地扩散开来,一切似乎又有往那个方向发展的意思。 她眼疾手快地握住他的手,声音都软了:“你干什么.....” 殷延的声音慢条斯理的:“我干什么了,你不知道吗?” 干什么了? 当然是干...干..... 苏时意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他从背后环着她,薄唇在她耳畔,低声问:“还有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再帮你揉揉。” 还会有哪里不舒服啊! 苏时意实在不想过多解读他意味深长的话。 热意吹拂耳廓,她忍着酸痛把他推开,红着脸:“没有了!” - 早晨的一阵腻歪过后,苏时意就陪着殷延来看医生了。 做完一系列的检查之后,办公室里,殷子墨介绍的那个外国顶级的眼科医生史蒂芬给殷延面过诊,看过了脑部ct。 幸运的是,ct显示,殷延脑部的那处淤血已经消散很多,医生判断诊治之后,告诉他们或许可以尝试眼部手术的方式,修复受损的视网膜神经。 不至于像苏时意在网上搜到的,需要动开颅手术。 听到不需要动那么大的手术,苏时意才终于长长松了口气。 比起脑部手术,眼部手术的风险自然是要更低些的,也就意味着成功率更高。 这算是一个从天而降的好消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