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名字,司宴眼睛瞬间瞪大,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殷子墨那个未婚妻?她胆子不小啊。” 殷延和殷家那对母子的关系,旁人或许不知道内里缘故,但作为殷延十几年的好友,司宴却是一清二楚。明面上是家人,其实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和解的程度。 不跟他们计较已经算是殷延这辈子最仁至义尽的一次了。 而苏时意这个人,他也早有耳闻。北城豪门瞧不上眼的家世背景,和殷家的婚约纯属高攀,听说手段了得。 现在看来,竟然敢来招惹殷延。 要么是太蠢,要么是野心太大。 司宴看着不远处苏时意的身影,忍不住感慨一句:“你还是小心点吧,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越漂亮的女人越毒。尤其美人计,防不胜防。” 殷延挑了挑眉,轻嗤了声:“你以为我是你?” “.........” 司宴被他噎得没话说,撇了撇嘴,觉得自己刚才那句提醒纯属多余。 殷延这样的,混迹名利场多年,什么样的漂亮女人没见过。 像他们这种人,钱赚多了,偶尔为色所迷也是正常。 但殷延跟他们这些凡人不一样。 没有心,又哪来的可能动心。 * 殷延他们打的是练习场,放眼望去,高尔夫球在草皮上遍地开花。 人工捡球这种事儿简直是近乎变态的折磨程度,最累的不是走多远,而是每走一步就要不停地弯腰。 苏时意每捡起一个球,心里就要多骂殷延一句。 虽然来之前她也做了心理建设,知道自己一开始在殷延这里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摆冷脸之类的也都是正常,她都能接受。 但是—— 这得多变态的人才能想出这么变态的方式折磨她。 这样就想击退她,没门。 苏时意这人就是有一个优点,不到目的决不罢休。 带着那股不服输的怨气,一直到太阳快落山,她才把地上的高尔夫球都捡完。 垂了垂酸痛到几乎没有知觉的腰,苏时意回头才发现,殷延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见了。 草坪那边连个人影儿都没了。 他居然就这么走了? 苏时意连忙把手里的东西丢给林许,拖着酸痛的腿追了出去。 走廊里空荡荡的,半个人影都看不见。 不会真就这么走了吧? 她咬了咬牙,走到男更衣室前,趴在门上竖着耳朵听了听。 里面安安静静的,似乎没人在。 苏时意一阵懊恼,刚想转身时,身后突然冒出一道声音。 “你在做什么。” 她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往后撤了一步,砰的一声,后背就抵在了门上。 身后,男人似乎刚从更衣室里出来,衬衫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系得一丝不苟,西装外套搭在臂弯上。 他垂眸看着她,漆眸里含着几分审视。 两人的距离有些近,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 苏时意张了张唇,完全没有被抓包之后的慌乱。 她轻咳一声,反而先发制人道:“您刚刚就认出我了。” 殷延挑了下眉,没说话。 她的红唇一张一合,喋喋不休道:“然后还让我把那些球都捡回来,就是为了故意折腾我。” 兴许是刚刚累的,她的脸颊比往常更加绯红,红唇潋滟,饱满的额头上依稀能看见薄汗,一双美眸却依然灿若星辰。 她又朝他逼近一步,不依不饶地追问:“是我哪里做错什么了吗?还是你只是因为殷家的事对我有偏见?” 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冒出来,听得殷延忍不住蹙了蹙眉。 他的语气毫无起伏:“苏小姐,未免有点自视甚高了。” 苏时意毫不在乎他话里暗藏的讥讽,“那就是和殷家没关系了?” 殷延似乎无意在殷家这个话题上与她多作纠缠,他的神色更疏冷几分,转身就要离开。 苏时意却没想这么轻易放他走,她心里一横,抬手拉住他的袖口。 男人的脚步微停,视线冷冽地扫向拽住他的那只手。 她的手指白皙纤长,唯独指腹看起来比其他部位更红,看起来还沾了点灰。 意识到男人很可能有洁癖,苏时意又赶忙收回手。 她咬了咬唇,语气听着似乎还有一丝委屈。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