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继母成功上位后,在那一年的端午节极为的巴结讨好大姑母和她表姐。 她表姐不过说了句来了月事肚子疼,她继母就忙前忙后的亲自伺候她表姐。她大姑母和表姐满怀优越感的坐在那里,而她独自坐在角落里无人理会。 她想起她长大后,哥哥跟祖母说希望家里能为她请一个师傅教她琴棋书画,这样她将来说亲时也好说的时候,大姑母那极力反对的嘴脸。她嘴上说女孩子不需要学这些东西,但却花了大价钱为表姐延请先生教习古筝。 她想起自母亲去后,她和哥哥在家中是如何的被冷落与排挤,她继母的娘家人来了,她的伯母和表嫂们全都出去迎接,而她外祖母来看她时,门房甚至不理会她外祖母。 她想起外祖母曾经叹息似的说过,她曾祖母要是还在的话,她祖母和她姑母绝对不敢这么做,因为她曾祖母是一个正派的妇人,当初她父亲的妾室仗着父亲宠爱给母亲没脸,她曾祖母便骂父亲宠妾灭妻让父亲把那个妾室赶走。 这日子没法过了! 容姐儿面色阴沉的回了院子。 那两天,她都很安静的待在院子里。 八老夫人和容姐儿的姑母马夫人自以为已将容姐儿玩弄于股掌间,她们喜滋滋的盘算着将容姐儿嫁到那杨南富商家后能得多少彩礼,以及那位冯二姑娘嫁过来能得多少嫁妆。 马夫人腆着脸对八老夫人道:“娘,咱们芬姐儿说的那户人家是凉国公府的旁支,听说那凉国公世子夫人的嫁妆很是丰厚,咱们芬姐儿虽比不上她家出生高贵,但到底也是要去和她做妯娌的。这嫁妆和世子夫人比起来有些不够看了。” 八老夫人闻言便道:“芬姐儿做什么要同世子夫人比?” 马夫人闻言急了,因着女儿长相不错的缘故,她一直想给女儿攀门好亲事,但这小小的阳溯找来找去也找不到她满意的人家。 就在她想着要不然干脆厚着脸皮去京城看能不能借安国公府的威势攀门好亲事的时候,恰好听说凉国公府上的少爷到阳溯来养病了。 虽然后来经过打听才知道这位何少爷并不是凉国公府的正经少爷而是依附着凉国公府上的旁支所出,但她听说他们家家境殷实,家中也只有一个妹妹。 马夫人盘算着他那妹妹就算出嫁也陪不了多少嫁妆,那之后那诺大的家产不就归她女儿了吗? 况且凉国公府的旁支也比那旁的乱七八糟的人家要强。 马夫人既起了心思便开始打探那何少爷的行踪,并且还经常带着女儿外出想要和那何少爷偶遇。 那位何少爷一直以来被家中母亲管的极严,家中丫鬟担心和他过于亲近了会被主母打发出去,看到他向来都是严肃着脸的。 他哪里见过如芬姐儿这样笑颜如花的少女,很快便沦陷在少女的笑容里。 马夫人见女儿和那位何少爷感情进展不错,便又开始思虑起了别的事情。 她家这些年,虽说日子过得也不错,但想要给女儿拿出大笔嫁妆倒也不是那么容易。 马夫人就打起了娘家那两个无人依靠的侄子侄女的主意。 容姐儿和李中原的婚事也是她从中牵线的。 她既费了如此心思,又怎能不从八老夫人那里刮些油水下来呢? 母女两人在那里为了钱财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 容姐儿在丫鬟的掩饰下,打扮成了一个乞丐的模样,踏上了前往京城的道路。 她之所以进京寻求安国公老太君的帮助,是因为外祖母曾和她说过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