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来了,来者是玉琥尊者座下弟子。” 星宇长老长了一对锋利的横眉,看起来并不面善,但对着自己的小弟子,还是生硬地扯出一个笑来:“来的是玉琥尊者哪位弟子?” 岑止自然是答不出来的,徐若昭主动道:“晚辈乃玉琥尊者四弟子徐若昭,见过星宇长老。” 岑止听到这话,眼珠微微转了转,嘀咕道:“来的居然是玉琥尊者的女儿。” 他的脸色随之更加缓和了起来,谁不知道,玉琥尊者一共五个徒弟,虽说在教习上一碗水端得平,但在外人眼里,这五人的身份自然不能平起平坐,其中身为掌座首徒的俞峥旭地位最高,其次便是这位虽排名第四,但却是玉琥尊者唯一嫡出女儿的徐若昭了。 星宇长老再怎么蛮横不讲理,也不会和玉琥尊者的女儿过不去,他僵着脸道:“徐修士,请坐,止儿,替你徐师姐倒杯茶。” 岑止虽不情愿,但迫于师命,还是敷衍地倒了杯茶。 徐若昭没有和他计较,她站在原地,客气有礼道:“前辈,晚辈此行是来道歉的,清泽宗负责看守宗门的师弟刚来没几年,不认得星宇长老,这才误把前辈拦在了宗门外,实是无意之举,还请星宇长老海涵。” 提到这事,星宇长老便很是不满,他眉头微微一竖,不悦道:“你们清泽宗身为此次仙门大比的主办方,竟连来客都认不清,实是你们的过错,若每次仙门大比都出现这样的事,还不知有多少人被你们拦在宗门外,若当真如此,仙门大比还办不办了?” 这位星宇长老虽然名声在外,但本人并不怎么出来走动,寻常人认不得他也是正常的,此次又不带请帖,但凡大一点的宗门都不会轻易将他放进去,说起来,清泽宗并没有做错什么,若是星宇长老再拿乔,便过分了。 徐若昭站在原地不说话,寻思着将这门差事丢给谁比较好。 星宇长老见她不接茬,一股气在胸腔里不上不下,想发泄又不敢,他再怎么目中无人,也不敢把玉琥尊者的女儿当做发泄对象。片刻后,他软了语气道:“你们清泽宗这次确实做得不对,但看在你们有改过的心思,道歉的态度也还算诚恳,这事便这么揭过吧。” 星宇长老以为玉琥尊者的这个女儿至少会表现出几分诚惶诚恐或是松了一口气,但是都没有,她只是无波无澜地应了一声,然后道:“前辈这段时间居住的殿宇清泽宗已经安排妥当,不知前辈什么时候搬进来?” 星宇长老顿了顿,虽心里有几分不舒服,但忍了忍,终究没有说什么,若是来的不是徐若昭,而是清泽宗其他人,恐怕他都不会轻易松口,他道:“既然如此,那便今日搬吧。” 清城最大的客栈比起其他地方的小客栈自然是不差的,但星宇长老养尊处优习惯了,客栈环境再好也比不上仙家宗门安排的殿宇,他早就想离开这个地方了。 徐若昭听到这话,将表示清泽宗贵客的腰牌递了过去:“前辈,这是清泽宗特意为你定做的腰牌,凭它可以随意进出宗门,至于碧涛宗其他弟子,进入宗门后,将会有人为他们一一定做属于他们的腰牌。”她提醒道:“此腰牌只有一枚,万望前辈保管好,否则……”她含蓄一笑,“想来前辈也能理解,清泽宗不希望此次仙门大比出现任何意外。” 星宇长老自然听出了她的意有所指,她在暗示他们之所以被拦在山门外,就是因为没有保管好出入清泽宗的凭据,若非如此,也不会横生这些枝节,但清泽宗能亲自上门道一次歉,不会道第二次,若是再弄丢进出宗门的腰牌,清泽宗未必会再给他们面子。 星宇长老听懂了她的意思,一张脸气得铁青,他重重一拍桌子,正想发怒,只见徐若昭客气地行了行礼,温声道:“既然晚辈的任务已经完成,这就回去了,晚辈在清泽宗恭迎星宇长老光临寒舍。” 她的态度让人挑不出错来,星宇长老虽气得不行,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转身离开。 徐若昭一走,岑止就小声抱怨道:“师父,她居然没有亲自将我们迎到宗内,未免也太失礼了。” 照他看来,清泽宗既然做错了事,就应该派人亲自将他们请回去,哪有过来送了个腰牌又离开的道理。 星宇长老没接话,看见自家小弟子一脸无知无觉的模样,好似半分没有听懂方才对方话里的意思,他无奈道:“好了,收拾收拾东西,这就去清泽宗吧。” 岑止应了一声,又道:“还有,这清泽宗做事也太不周到了,咱们这么多人,他们就给了一枚腰牌,虽说可以进去再定做,可若是这一路上咱们分开了,想进去岂不是便难了?” 星宇长老听在耳里,也觉十分不满,他重重哼了一声,道:“这个清泽宗仗着在仙界地位颇高,便开始目中无人了,我倒要看看,这次仙门大比,他们能办成什么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