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还能有个照应。 出发时是早上8点,到达村庄那已经是下午1点。 村野不比城市这么卫生,路边上能闻到牛粪和鱼腥的臭味,一天的炙热在大家浑身冒出的汗液里体现得淋漓尽致,人群里多多少少飘出点抱怨。 在村委会吃过午饭,休整了半小时。大家没有继续耽搁时间,在小祠堂那摆起了两排桌子。 律所团队在左列,义诊团队在右列。 村镇口的大喇叭开始集召村民们过来,拿病历单的、拿各种法律合同的村民一窝蜂涌了过来。 在村干部的维持秩序下,一群人尽然有序地排着队,但这个地方连个大棚都没有,不少村民也吵闹地怨起日头太烈。 宋梨因戴着个白色渔夫帽,晒得头发都在冒汗,喊人过来:“辛梦,你和醒阳先把普法宣传的小册子发给大家,这些都是图画版,方便理解。让大家先去荫处等着。” “好嘞!”辛梦看上去倒是活力四射,似乎对着山清水秀的景色还挺满意,举着摄像机对准她,“宋律,我先给你拍两张。” “说什么,借贷?你儿媳妇还是你媳妇?哎哟老伯,你比划的又是什么啊!” 最左侧桌边传出烦躁的交流声,宋梨因看过去。 我根本听不懂他们说话,乡音太重了!”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盛西惜,从早上到现在,那张碎碎念的嘴就没停下过吐槽。 而她对面的一位老汉也有点不知所措地用蹩脚的普通话道歉。 这里实在太落后,听不懂他们的家乡话混着普通话也在情理之中。 宋梨因走过去,找一旁的村干部帮忙翻译,发现是常见的医患纠纷和民间不合法的借贷条约问题。 把这位村民的事情解决后,宋梨因看向闷闷不乐猛喝矿泉水的盛西惜:“我现在要去一趟学校,你跟我一起吗?” “去学校干嘛?”她瞥过来一眼,“你干嘛拉我一起,我们很熟吗?” 宋梨因搬起地上的一箱新书。 “律所资助了几个留守孩子上大学,过去看看他们。”她转过头,直白地补充一句,“我们不熟,但你留在这也没帮上忙。” 其实盛西惜本来就是不参加这种下乡活动的,纯粹是看见这次同为小律师的宋梨因带领整个团队,所以才要来个副管理的职位一起过来。 她手抱在胸前,扬了下下巴:“走吧。” 这边的高中在县里,只有小学和初中并拢在一起的一所希望学校,离村委会也有近二十分钟的路程。 两个女生走走停停才到校门口,校长早就把几个小孩提前叫到了办公室里。为了表达感谢,又是递水又是开了电风扇对着她们吹。 宋梨因把书分完,对着几个人看了眼:“怎么少了一个郑阳阳?” 校长让这几个人先回班上,才解释道:“那孩子的爸爸前几天在外地的工地里出了事,在医院昏迷不醒。她总以为爸爸还在村口的工地那,拦也拦不住,隔三差五就跑去那找爸爸。” 盛西惜听了在一旁直翻白眼:“搞什么叛逆啊?施工现场哪能随便进去。” 宋梨因对这个孩子有点印象,很内向倔强的小蘑菇头,前年见到律所的十几个人过来还害羞得往屋里缩,会腼腆地喊她“小宋姐姐”。 她父母离异,家里只有一个奶奶带着。按岁数,今年应该在读初三了。 “喂,那我们过去找找吧。”盛西惜推推她手肘。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