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还挺硬,给个朋友打工了很长一段时间,换来重新投胎的机会。” 纪天烬握着瓶子的手微微一紧,重点没有放在什么投胎上面,问:“没人听你解释?” 连一个愿意护住他的人都没有,这里的人眼睛是瞎得吗? 苏茶清了下嗓子,晃晃酒瓶模仿电视里坏人常说的台词:“叫吧,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 他演得非常生动,但是很快就陷入冗长的沉默。 “那时候他们毒哑了我的嗓子,没法辩解。” 现在回想起来,这个举动说明个别人心里是有数的,只不过将错就错推到了他身上。花妖族已经遭受过一次打击,如果当时曝出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被无数人期许的天之骄子,恐怕人心会彻底散掉。 但冤有头债有主,关他屁事,总不能活该他倒霉。 苏茶一口酒缓缓过喉,思忖着迟早要把这些人脑袋拧下来。 一口郁气积压在呼吸中,耳边突然传来清脆的响声。 酒水顺着指缝流淌在地,纪天烬没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捏碎了酒瓶。两个精神体不知何时出现,荷花玉兰高高扬起叶子,像是要撸起袖子打人,至于白虎,一身如雪的毛都要炸开了,尾巴在地上扫来扫去,地板裂了几条缝隙。 “……”苏茶瞬间酒醒了,连忙劝道:“都淡定一点,这样是要赔钱的。” 白虎张口露出锋利的牙齿,杀意只增不减。 苏茶眼皮一跳,精神体是主人理智的化身,纪天烬看着还算冷静,怎么它先魔怔了? 弯腰哄白虎的时候,他无意间扫到纪天烬眼底冷凝的光芒,正在顺毛的手一顿,意识到可能也没这么冷静。 “名单。”纪天烬再次谈起这个问题。 苏茶轻咳一声:“名单很长,而且有好几个实力不弱。” 纪天烬:“那就浅浅杀一个吧。” “……” 苏茶原本的计划就是要大杀四方,现在发现得要先劝别人克制。 “再等等。”他轻叹一声。 要么不出手,要么就要给予对手沉痛的打击。他要利用这晚上的时间好好琢磨一下,该怎么才能直接解决掉花妖族几名棘手的长老。 起身走到窗边,苏茶唇畔泛着冰冷的笑意。 自己不睡,别人也休想睡安稳,今晚注定不少人无眠。 良久,他转过身,视线在白虎和纪天烬身上打转:“本来我觉得揭露真相不重要,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 花妖族一直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是如何从族中逃脱,如今现成的故事就在眼前。 比如当初和他有牵扯的是纪天烬,他们关系的最好证明就是对方冒险救走了自己,至于那位人类除妖师,从能力到性别明显都不是自己的取向。 谁爱谁一目了然。 奈斯。 至于通过何种方式宣传还有待商榷。 苏茶正要和纪天烬做进一步探讨,忽然发现对方机械手套的显示屏好像就没熄屏过。 “你在干什么?” “录音。”纪天烬淡淡说道:“等老师来了,拿给他听。” 录音内容主要包括苏茶那句被毒哑冤枉的经历。 纪天烬担心目前所能想到的手段运用在敌人身上还不太够,如果哪里狠得不到位,未来可以让西里尔亡羊补牢。相信对方听到这段录音,一定会让苏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