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想想也是,七岁的小朋友连吃一根冰棍都要问问爸妈的意见,不像他,饭卡里有一千多块钱,已经实现了吃冰棍自由啦。 参观完教室,老师又带着他们依次去参观音乐教室和美术教室。 安安特别喜欢上音乐课,音乐老师又温柔又漂亮,每天都穿着裙子来上课,从来不凶他们,还会弹钢琴,特别有气质。安安也想成为像音乐老师那样的人,她也想学乐器,但是又怕自己坚持不下来。 安安左手拉着哥哥,右手挽着沈雨泽,开心得小嘴叭叭,:“哥,你小时候学过乐器吗?” 沈雨泽插话:“你们是一家人,他要是学过乐器,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就是不知道啊。”安安理直气壮地说,“他小时候我还不认识他呢。” 沈雨泽:“……” 这么说倒是也没错。 陆平想了想:“也算学过吧。” 安安:“学过就是学过,没学过就是没学过,什么叫‘也算学过’?” 于是陆平告诉她,他小的时候参加过学校组织的鼓号队,在一支队伍里,有打鼓的、有吹号的、有指挥的,他们会按照谱子击打节拍,还代表北岸去市里参加过比赛。可惜南岸小学的鼓号队太厉害了,人家可以一边敲鼓一边变换队形,陆平他们学校连个纪念奖都没拿到。 安安可羡慕了,脑海中出现哥哥穿着白色演出服的模样:“那哥哥,你当时学的什么乐器啊?” “……”陆平又不说话了。 安安:“是小鼓吗?还是小号?” “都不是。”陆平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是大镲。” 陆平小时候又黑又瘦,个子小小的,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却被老师分配去打镲。而且还不是灵活的小镲中镲,偏偏是比他脑袋还要大好几圈的大镲! 大镲的队列就在大鼓之后,打大鼓的都是五六年级最壮的男生,把大鼓背在胸口,一个个轮圆了胳臂去锤鼓面。陆平一边要忍受大鼓的咚咚咚,一边要忍受自己手里的锵锵锵,每次训练完,他的耳朵里都嗡嗡的,说话都要提高好几个八度,要不然根本听不到。 光是回忆起来,陆平就觉得头疼。 沈雨泽想笑又不能笑,安慰他:“不是有句话说,你曾经学过的、经历过的东西,即使当时看上去没有用,但是随着成长,一定会在某一天不经意的用上的。” “是啦。”陆平白了他一眼,“等你要办红白喜事时,我免费帮你打镲。” 这次沈雨泽是真的忍不了了,直接笑出声。他们说笑的声音传到了队伍的最前排,领队的班主任提醒他们:“各位学生家长,请小声一些哦。” 陆平不好意思地连连道歉,待老师转过身去,他又气又恼地重锤了沈雨泽一拳,小声骂他:“不准笑!” 这一圈刚好锤到沈雨泽的胸口正中央,沈雨泽猝不及防,当即咳嗽了几声。他蹙着眉头捂着胸口,一副很难受的模样。 陆平有些紧张:“你没事吧?” 他不会刚好打到他气管了吧? 沈雨泽敛眸看了他一眼,叹口气,幽幽道:“这么大力气,真不愧是打大镲的。” 陆平:“……………………” 是不是别人不花火就把别人当傻子啊! 幸亏他们一“家”三口走在队伍的最后面,要不然他们的“内讧”就要被其他家长看到了。 他们的一举一动全被安安看在了眼里。安安仰头望着他们说说笑笑(“沈雨泽你信不信我打爆你的头!”“好,平平想摸哪个头?”),羡慕地想:哥哥和沈哥哥的关系真好啊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能有这么好的朋友呢? …… 参观完教学楼,他们又重新回到了操场,准备迎接今天的重头戏——亲子运动会。 因为低年级的小朋友在身体素质上和高年级相差甚大,所以学校决定一二年级被分成一组,比赛、游戏都在组内举行。 对于成年人来说,参加七八岁小朋友的游戏实在太幼稚,家长们彼此不说话,都在低头玩手机,气氛实在冷清。 不过面对这种情况,班主任老师早就做好了准备,带着大家先玩起了破冰游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