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凿”,又好像“证据不足”。 可若不是她俩的话, 还能是谁呢? 一种说不出的烦躁萦绕在沈雨泽心头。 这种感觉,就像你在路边草丛里,遇到了一朵不起眼的野花。每个人都在急匆匆的赶路,忽视了生长在风雨中的它,除了你之外,没有人发现这朵花是如此的美丽,如此的独特。你细心浇灌它,努力呵护它,你知道泥土与阳光才是它最好的养分,所以迟迟舍不得摘下。 但是某一天,你看到了另一个人在它面前驻足——被你藏起来的本应该独属于你的宝贝,拥有了另一个欣赏者。 沈雨泽很不爽,但他更不爽的是……他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去干涉陆平的异**友。 …… 沈雨泽的坏心情明晃晃挂在脸上,若是往常,陆·沈雨泽心情探测器·平早就应该发现他的异常了。 但如今陆平兜里揣着粉红炸弹,心里藏着秘密,自然无暇顾忌沈雨泽的异样。 于是,被忽视的沈雨泽的心情从“不爽”变成了“不爽的二次方”,以指数级飞速增长。 好不容易撑到下午最后一节课。 最后一节是自习,沈雨泽要去老师办公室准备英文演讲比赛。他黑着脸,一声不吭收拾书包。 他特地把收拾书包的动静弄得很大,笔啊本啊叮叮咣咣往书包里扔。 陆平却不知道在发什么呆,甚至没往他的方向多瞥一眼。 “陆平,我走了。”沈雨泽说。 “哦。”陆平神游天外。 “我真的走了。”沈雨泽稍微提高了一点音量,“我走了就不回来了。” 这次,陆平终于收回了一点注意力,看向他,点点头:“嗯,明天见。” “……” 陆平!你变了!你居然能把“明天见”三个字说得这么敷衍! 沈雨泽微微阖了阖眼,赶在那股莫名的火气更胜之前,他头也不回地拎着书包离开了教室,走路时脚步很重。 陆平望着沈雨泽远去的背影,手伸入桌兜里,摸了摸信封有些尖锐的边角。 陆平想:今天的沈雨泽看起来心情不太好,还好没有把信给他,还是等他哪天心情好了,再把信交给他吧! …… 于是,陆平当天晚上把信带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他又揣着那封沉甸甸的信,回到了学校。 他以为一晚上过去,沈雨泽的心情会好一些,没想到对方的脸色更差了,周围的气温都降了好几度,如果不是陆平皮糙肉厚,都快被他冻死了。 沈雨泽究竟为什么心情这么糟糕啊? 陆平猜,是不是他妈妈又给他打电话了吗?沈雨泽和他家里人的关系一向不好,每次提到他家里人,他的脸色都很难看。 看来,今天又是不适合交信的一天。 就这样一天一天又一天,沈雨泽的低气压持续了整整一周,那封信陆平每天揣来揣去,居然也持续了整整一周! 他周一收的信,可是直到周五,他依旧没能把那封信交到沈雨泽手中。 而且这一周里,他明显感觉到沈雨泽更“黏”他了。 不,“黏”这个字用得不太对,沈雨泽又不是学校后门的大黑猫,怎么能用这个词来形容他呢。 但如果不用“黏”字,陆平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沈雨泽的行为了。 陆平去小卖部,沈雨泽跟着;陆平上体育课请假,沈雨泽也交了假条在他身旁坐着;就连陆平去厕所放水,沈雨泽居然还是寸步不离,就在他旁边的小便池站着! 陆平:“……” 陆平:“…………” 陆平:“………………”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