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来后,看到妻女都围在身边,不禁百感交集。 三人静静抱在一起,喜极而泣。 - 董松醒来之后,虽然身子有些虚弱,但精神却是不错,修养了两天后,便能慢慢下床走几步了。 这半年间,他一直躺在床上,腿上的伤养好了不少,但走路还不太利索,舒甜便扶着他在院子里来回慢走。 “爹爹,休息一会儿罢?”舒甜见董松满头大汗,便出声劝道。 董松确实有些脱力,笑了笑;“好。” 然后,在舒甜的搀扶下,勉为其难地走到一旁的椅子前,小心翼翼地坐下。 “爹爹,喝点茶。”舒甜给董松倒了一杯热茶,双手递给他。 董松笑容满面:“好好,甜甜也喝点水,别累着了。” 舒甜摇头,笑意盈盈:“女儿不累,只要爹爹好起来,让我做什么都高兴。” 董松凝视她一瞬,苍老的脸上满是疼惜,微微叹息一声:“我听你娘说了,这半年来,真是辛苦你了……都是爹爹拖累了你们……” “爹爹说的什么话,女儿尽孝乃是天经地义。”舒甜笑道,她搬来小凳,将董松的腿放平到小凳上,然后,拿出温好的药包,盖在他的膝盖上。 冥光走之前,给董松开了一副新的药方,又留下了一些敷用的药包,说是助董松恢复行走能力使用。 他胸有成竹,仿佛早就料到董松不久后就能醒来。 自董松醒来后,舒甜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下来,等冥光回来,她定要好好谢谢他……还有,夜屿大人。 想到夜屿,舒甜面上微热,连忙敛了敛神,低头为董松整理药包。 “甜甜,我听你娘说,这半年里发生了许多事,你一直在城北做工养家,连自己的事也耽误了……”顿了顿,他道:“如今爹也醒来了,再修养一段日子,应该就能恢复如常,若你愿意,爹娘为你相看一门亲事,可好?” 舒甜一愣,她低下头,一字一句道:“爹爹,女儿不愿。” 董松打量她一瞬,他与刘氏不同,刘氏看似细心,实则没什么主意,董松却很了解舒甜,一看她这样,便知她有心事。 董松笑了笑,道:“为何不愿?”顿了顿,他又补充一句:“那些糊弄你娘的话,便不要说给爹爹听了。” 他看着舒甜,笑容温和,语气平缓,满脸慈爱。 舒甜垂眸不语。 董松思量片刻,低声问道:“甜甜,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舒甜微怔,她飞快地看了一眼董松,他正笑容可掬地看着自己,舒甜连忙低下头来,脸色肉眼可见地红了。 “嗯……” 舒甜和董松最是亲近,并不想骗他。 董松恍然大悟,笑道:“爹爹就知道,你娘是个糊涂虫,自家的女儿有了心上人还要乱做媒,该罚!” 舒甜忙道:“爹爹,都是我不好,是我瞒着娘亲的……她日夜照顾您,女儿不想她多增思虑了。” 董松不在意地笑笑:“没关系,女大当嫁,这是好事……”他凝视舒甜,又问:“他是做什么的?家住何方?” 舒甜手指微凝。 爹爹久病初醒,若是知道自己和夜屿在一起,只怕对病情不利……而且,他们如今的关系也没有到公开的时候。 舒甜挽上董松的胳膊,娇声道:“爹爹这是想早些把女儿嫁出去吗?我还要多赖着爹爹几年呢……您若是再问,甜甜就生气了!” 董松哈哈一笑,只当舒甜是少女羞涩,不肯多说,便也没有再问了。 临近晌午,天空居然飘起了小雪,舒甜便连忙将董松带回了房。 午饭过后。 舒甜让董松躺上床榻。 “爹爹,您先睡一会儿,等晚膳的时候,女儿再来叫您。” 刘氏坐在一旁,正在为董松缝制过年的新衣,她笑道:“甜甜也去休息一会儿罢,娘亲在这儿守着呢,不会有什么事的。” 舒甜点了点头,她眨眨眼,道:“那女儿先退下了,爹爹和娘亲可以说悄悄话了。” 刘氏忍俊不禁:“你这孩子……” 舒甜调皮一笑,遂退出了房门。 舒甜回到卧房,将木门关好,缓缓走到妆奁前。 她伸出手指,轻拉抽屉,她拨开上面盖着的绒布,上面有一块锦衣卫指挥司的令牌,还有一个小小的荷包。 舒甜坐在铜镜前,将荷包打开,荷包里装着一副小巧的玉兰耳环。 耳环以白玉雕刻而成,造型素雅优美,十分精致。 舒甜心血来潮,将耳环戴上,揽镜自顾,这耳环衬得她肌肤如玉,嫣然无方。 舒甜看了一会儿,便失了兴致,垂眸,拿起这枚令牌。 这枚令牌是夜屿赠予她的,只在夜屿中毒的时候,用过一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