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材。 而另外一副,则是温补的方子。 舒甜有些疑惑,她小声问道:“樊叔,这两副药都是大人每日要服的吗?” 樊叔摇头,他伸手指了指上面:“这副镇痛药剂,是每日都要服用的……切记,一日不可断!后面这一副……是泡药浴用的,你也知道,我们大人不喜进食……”说罢,他叹了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舒甜愣住。 她下意识回头,向夜屿看去。 舒甜之前还有些好奇,夜屿平日里不进食,到底是如何保证体力的? 竟然是用药浴的方式。 樊叔见她面露讶异,也是他意料之中,樊叔憨厚地笑了笑:“若是大人的胃疾能好起来,这药浴便渐渐可免了……” 舒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这些年,想来也不容易。 礼部官员还在滔滔不绝地奉承着夜屿。 夜屿没有回应。 他感知到一束目光,便下意识抬眸,恰好对上舒甜的视线。 舒甜连忙敛了敛神,收回目光。 舒甜轻声道:“樊叔,您放心,我一定让大人按时服药。” 樊叔笑着点点头,心里的大石,也跟着落下了几分。 樊叔退下,舒甜静立在一旁,等候安排。 夜屿轻咳一声,冷冷瞥了礼部官员一眼。 那官员微微一愣,立即会意,躬身退到一旁。 官员讪笑一下:“时辰不早了,微臣还是不耽误大人出发了……呵呵呵……” 夜屿面无表情,他侧过头,对身旁的尹忠玉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尹忠玉长眉一挑,点头。 夜屿登上车架。 乐人更加卖力地吹奏乐器,舒甜呆呆地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尹忠玉几步奔来,对舒甜道:“董姑娘,大人请你上车。” 舒甜愣住,她疑惑地指了指那驾“豪车”,问道:“难不成……是这一辆?” 尹忠玉笑起来:“除了这一辆,还有哪一辆?” 舒甜有些奇怪地问:“那你们呢?” 据她所知,他们几人是要一起去江南兵器厂的。 尹忠玉有些神秘地说:“董姑娘先跟着大人出发,我们随后就来。” 说罢,便将舒甜送到车架面前,马凳已经摆好,就等着她登上马车。 车架后方的护卫队庄严齐整,旌旗猎猎,迎风飘扬;车架前的四匹骏马,高昂着头颅,铁蹄踏地,哒哒作响,很是气派;乐人们争相恐后地吹奏礼乐,一排喜庆祥和,直冲云霄。 舒甜站在马凳前,只觉得头皮发麻。 她小声道:“尹大人……我身份低微,还是、还是不要和大人同乘了罢?” 尹忠玉还未说话,车帘从里面被人挑开。 夜屿悠悠看她一眼,淡声:“别误了出发的时辰。” 舒甜一愣,只得硬着头皮,坐了进去。 车队浩浩荡荡地从锦衣卫指挥司门口出发了。 待车架走远之后,尹忠玉与吴鸣对视一眼,转身入了锦衣卫指挥司。 - 声势浩大的车队,缓缓开赴闹市。 闹市之中,车水马龙络绎不绝,百姓们摩肩擦踵,人声鼎沸。 这华丽壮观的车队一入闹市,便引得不少人驻足眺望。 卖油饼的摊主喃喃:“这又是哪家大人出巡啊……” 一旁的老秀才“啧啧”两声:“还有谁,还不是锦衣卫指挥使嘛!” 买油饼的大婶听着奇怪,试探着问了句:“锦衣卫指挥使怎么也要出巡?这不是钦差的活儿吗?” 老秀才嗤笑一声:“如今这世道,前面说哪个是钦差,哪个就是钦差……你们猜猜,这锦衣卫指挥使去江南做什么?” 除了摊主和大婶以外,周边其他人也有些好奇,纷纷凑过来:“去做什么?” 老秀才一副不屑的样子,隐怒道:“咱们皇上突发奇想,说是把江南的洪水舀一瓢,带回京城,供奉到太庙里,便可保明年风调雨顺,国运昌隆!”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 大婶狐疑道:“这……不太可能罢?” 老秀才双目一瞪:“自然不可能!简直是无稽之谈!” 摊主疑惑道:“难不成这锦衣卫指挥使去江南,就是为了帮皇上取水?” “不错……荒谬至极,荒谬至极啊!” “就是!江南受灾那么严重,既不拨银子救灾,又不安顿灾民,取什么劳什子的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