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偏辣,那今日来一碗香菇鸡丝粉怎么样?” 那锦衣卫一拍大腿:“成!就听董姑娘的!” 舒甜点点头,为他浇了对应的汤头和香菇鸡丝。 那锦衣卫乐呵呵地端走了香菇鸡丝粉,找座位去了。 舒甜笑道:“下一位!” 有人第一次来饭堂吃米粉,不知道该选什么浇头,舒甜便细心问道:“大哥,喜欢吃辣的还是不辣的?我们的招牌的杂酱米粉和牛肉米粉,若是不知道吃什么,可以先试试这两种,点的人最多呢!” 舒甜对待食客们总是很有耐心,她能照顾到所有人的需求,所以就算锦衣卫们排的队很长,也没有人不耐或者催促。 舒甜一面准备米粉浇头,一面关注着时间,若是快到点卯的时辰了,她便会主动提醒对方,以免大家晚到了受罚,后来,她索性在饭堂里准备了一个时间沙漏,众人见了,更觉暖心。 夜屿站得不远,但他们似乎身处于两个世界。 他的周身清清冷冷,生人勿近;舒甜身边热火朝天,充满了烟火气息。 夜屿收回目光,正要离开,却忽然听得一声轻响。 “出来。”夜屿低斥一声。 一个婀娜的粉色身影,缓缓自门柱后出来。 玉娘莲步轻移,如弱风扶柳一般,行至夜屿面前,福了福身子,柔声道:“大人……” 夜屿看也不看她,语气冷淡:“躲在这里做什么?” 玉娘面色红了红,看起来十分娇羞:“奴家……奴家在这里等着大人。” 夜屿似笑非笑道:“何事?” 夜屿清楚,玉娘不但是皇帝的人,还是东厂的人。 玉娘愣了愣,娇声道:“大人……玉娘出宫之前,皇上特意交代了,让玉娘好好侍奉您……您让玉娘到后厨,玉娘也心甘情愿,玉娘时时刻刻都在惦记着您……” 夜屿唇角微勾,他抬眸看向玉娘,目光深不可测。 四目相对,玉娘顿时有些心虚,只能干巴巴地笑一下。 夜屿面色平静,悠悠道:“既然你这么闲,不如多做些杂活罢,忙起来,就没有时间胡思乱想了。” 玉娘身子一僵,表情都快裂开了,她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看向夜屿,隐隐含着泪水:“夜屿大人,玉娘到底什么地方让您不喜,居然几次三番拒人于千里之外?” 玉娘带着哭腔,越说越委屈,她幽怨地看了夜屿一眼,使出了女人的杀手锏——豆大的眼泪,簌簌而落。 夜屿微微蹙眉。 “玉娘不必如此,你既来了,便安心在后厨待着罢。” 夜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冷幽幽地抛下这一句话。 尹忠玉曾经劝他,索性将玉娘纳入房内,让玉娘和她背后的人,都放松警惕。 但夜屿知道,自己若是那般,反而更会引起皇帝的疑心。 夜屿在皇帝眼中,一向不是特别听话的类型,接纳玉娘在锦衣卫指挥司,却又不放到身边,才符合皇帝对他的判断。 除此之外,他确实对玉娘,毫无兴趣。 夜屿转身离开,没有理会玉娘的眼泪。 玉娘看着夜屿的背影,恨恨地擦了擦眼睛。 眸中蹿起一团火焰。 她本是东厂训练出来的人。 玉娘原想入宫侍奉皇帝,博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但皇帝没有要她,因她学过几年厨艺,又将她赐给了锦衣卫指挥使夜屿。 玉娘见到夜屿的第一眼,就深深被他吸引了,但夜屿连一个正眼都不给她,便让她的希望再次破灭了。 她不过是个寻常女子,想找个好归宿,不想一直当东厂的探子。 可玉娘独自待在后厨,既接触不到锦衣卫指挥司的核心机密,无法复命;又得不到夜屿的人,没有任何后路可言。 她恼恨无比。 玉娘愤然转身,目光落到饭堂中,那个笑语嫣然的青衣少女身上。 “董舒甜……”玉娘眸色微眯,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三个字。 她看得清清楚楚,方才夜屿站在这儿,看的就是董舒甜。 难道是因为她,夜屿才不肯看自己一眼!? 她如今在后厨里,处境尴尬,但董舒甜却逐渐和大家打成一片,连来饭堂用膳的锦衣卫们,都对她赞不绝口。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