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霜序打不过沈承安,又被他压着动不了,做什么都是无用功,就只能用他能想到的最凶巴巴的语气去挣扎着吼他。 但盛霜序毕竟是个温顺的人,他连脏话都不怎么说,只凶了几句,就气得眼泪扑棱棱地往下落。 沈承安就任由盛霜序凶,他静静地盯着他那凶狠的、无论如何都脱不出他怀抱的老师,忽地着魔似的伸手去抹盛霜序眼角的泪。 他好想吻盛霜序。 盛霜序见沈承安的手越靠越近,干脆泄愤似的一口啃住沈承安的手指,盛霜序没留一点力气,就是想要咬的沈承安知难而退,直到铁锈味混着手上的冷气一块传进了盛霜序的口腔——沈承安连躲都不躲,就任由他将手指咬破。 这下盛霜序不敢再继续咬了。 ——疯子!连痛都不知道的疯子! 盛霜序刚轻轻松开牙,还在想该用些什么恶毒的词汇说给沈承安听,被他咬破的手就顺势捏住了他的下巴,盛霜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强硬地掰起脸。 沈承安的身体已不受理智的控制,近乎是本能的驱使,他猛地压下头,用炽热的吻堵回了盛霜序所有要说的话。 盛霜序愣住了。 沈承安借着他发愣的空档,舌头就强硬而蛮横地挤进了他的口腔,沈承安的吻技带着野蛮而原始的强烈欲望,就像是要把盛霜序拆吞入腹,他被钉在墙壁与沈承安身体之间,对这样的亲吻毫无招架之力——盛霜序脑袋一片空白,身体却已本能地兴奋起来,双腿直发软。 他的身体告诉他,他喜欢这样的举动,他喜欢男人的亲吻,越粗暴越让他发狂。 盛霜序艰难地抽回神来,对着沈承安的舌尖狠狠地咬了一口。 血腥味在盛霜序口中蔓延,他也分不清是沈承安手掌上的血,还是舌尖的血,沈承安本能地头往后撤了一点,这才终于放开盛霜序饱受蹂躏的嘴唇。 盛霜序人都被他亲软了,嘴上还凶恶地说:“你不觉得恶心吗?神经——” 沈承安见他还要骂,吻又重重地落了下来。 盛霜序才呼吸没几口,就又被沈承安的吻卷走了呼吸,他差点要窒息于如此激烈的亲吻里——这回盛霜序连咬人的力气都没了,等沈承安终于放开他时,他就只能靠在沈承安胸前轻轻地喘。 沈承安手臂微微收紧,把脸埋进盛霜序颈窝里,饥渴地嗅他渴望许久的皂角香气。 虽然是一时冲动,手段也不大高明,但他总算把他的老师给亲的老实些了。 二人都太过激动,过了有一会儿,沈承安才开口说话:“我刚从家里逃出来。” 视频被曝到网络上的当天,玛利亚就带着保镖把沈承安锁在了别墅里,他翻窗逃跑时相当匆忙,衣服也没来得及换。 他不清楚盛霜序住在哪,就先去盛霜序所在的机构附近游荡,总算成功抓住了他的老师。 等情绪平复后,沈承安才觉出天气的寒冷来,他的睡衣很单薄,身体早就没了知觉,他差点就抱不住他的老师了,倘若盛霜序再挣扎的激烈些,沈承安也没有能将盛霜序留在身边说话的信心。 盛霜序就任他抱着,也没了挣扎的力气,他没说话,沉默地听沈承安继续往下说。 沈承安说:“那件事不是我做的。” 他顿了顿,补充说:“宋玲雅的事情不是我做的。” 盛霜序:…… 盛霜序根本不信他的说辞,说:“你觉得我会信吗?” 沈承安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因为寒冷,他的声音都在发抖,他的鼻音很重,瓮声瓮气地说:“玛利亚都和你讲了什么?” 盛霜序刚才被沈承安一通乱亲给亲蒙了,这会儿稍稍冷静了一些,他就又想把沈承安推搡开,说:“你先放开我,不要这样抓着我。” 沈承安哪敢放手,纵然手脚没知觉,他也要尽力去搂着他,生怕他的老师就跟前几次那样,头也不回地将他甩走。 沈承安趁着盛霜序还没挣脱开,赶忙说:“我来就是想解释清楚的,我查到了介绍宋玲雅去借贷的人,这一点你能相信吗?” 盛霜序脊背猛地一顿,他反手抓住了沈承安的手臂,急切切地问:“到底是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