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踮起脚尖去轻吻沈承安的脸颊。 三十一岁的男人了,不会亲吻,只会轻轻用嘴唇去贴男人的脸侧。 盛霜序的嘴唇还带着泪水的湿润,沈承安的脸颊传来阵阵潮湿柔软的触感,一股无端的恼火席卷了他。 沈承安止不住身体的发抖,他的胃同样在发抖,一想到亲吻他的是盛霜序,痛苦就如同电流穿过盛霜序的唇角,刺进沈承安脊椎里。 主动权应当被他握在手上,而盛霜序,只配做他的玩物。 他只愣了一会儿,就强忍恶心,猛地扯开拴在盛霜序脖子前的铁链,强迫他盯着自己的眼睛。 盛霜序眼圈哭得通红,兔子似的躲闪沈承安的眼睛,他脸上的肉不多,还是被沈承安捏起了一小股肉,泪水就沿着他鼓起的脸颊,往沈承安手心里淌。 “今天我是老师,你是学生,”沈承安轻轻喘着粗气,语气中带着连他也无法游刃有余的急切,说,“我来教你怎么接吻。” 沈承安捏紧了盛霜序的下巴,另一只手探过来扣住他的头,轻轻吻了下去。 沈承安的吻从克制的轻啄开始,青涩且温柔,紧接着就如狂风暴雨一般逐渐深入,盛霜序的下巴被他掐得生疼——沈承安的舌尖滚烫而粗暴,唇齿交融间不留一丝空隙,盛霜序在这激烈的吻中几乎窒息,手指无力地捏紧了沈承安的衣摆。 盛霜序从未体验过这样的吻,他几乎要在沈承安迅猛的攻势下窒息,只能笨拙地随着沈承安一起沉浮。 直到盛霜序虚软地靠在沈承安肩头,沈承安才终于放开了他。 盛霜序如沈承安所愿般地朦胧了双眼,他才刚哭过,眼睛水润润的,缩成一团轻轻地喘。 沈承安的作呕感竟在这激烈的吻中抚平,他不那么想吐了,心情也稍稍好了些,还有心情和盛霜序开老师和学生的玩笑:“你学会了吗?” “盛老师,你不应该觉得这样很变态吗?这副模样又是做给谁看?” 盛霜序还处于激吻后的迷茫,柔软的头发贴在沈承安颈窝,温热的体温交织在一起。 盛霜序又捂住了脸,手臂挂住铁链,连链条都随着他的身体一块儿打颤。 盛霜序下意识说:“不不不……这样不好,沈承安,我们不该这么做的。” 他话刚说完,忽地才想起沈承安的威胁,他怕惹恼了他,又要去提那个扎在他心头的刺。 “我从来没这么……接吻。” 盛霜序试图去弥补自己不合时宜的话,说到后面那个令他脸红心跳的词时,声音越来越小。 “……我、我不知道。” 沈承安没有再为难他,他嘲讽地笑出了声,五指扣紧了盛霜序的肩膀。 “你可真是个笨学生。” “没事儿的,我会一点点教你的。” - 沈承安读高中的时候,他们的关系可不是这副样子。 盛霜序以前在高中教语文,做沈承安的班主任。 沈承安是盛霜序班里最透明的学生,既不聪明也不张扬,成绩也恰到好处地排在中游,没有朋友,也很少说话。 他太过听话乖巧,成绩又不够好,这样的孩子连老师都很难注意到。 除了那张令人惊艳的脸——但漂亮的脸蛋并不足以赢得老师过多的目光。 盛霜序对沈承安的印象也只有沉默寡言、穿到发黄的白衬衫、和永远打不通的父母电话。 盛霜序第一次注意到沈承安时,沈承安正被小混混欺负。 沈承安很瘦,甚至还有一点营养不良,与同龄高中生对比之下,就像是初中部的小孩子。 四周都是不堪入耳的咒骂声,骂他是杂种、鄙视他异于常人的眼睛和发色。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