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指的是时勋。 时鹿点点头:“你们怎么在这?” “我爸不让他在家里住,说是家规不允许,就把他赶出来了。”傅雨茹往里瞥了一眼,“我一个人在山上住着害怕,也就跟着一块下山了。” 傅家的家规,时鹿可是印象深刻,估计又是类似与狗不得入内的话。 “我今晚可不可以和你睡?”傅雨茹可以明显感觉到时鹿对他们存有距离感,也明白成年人的心思更加敏感,不可能像小孩那样立马就和大人亲近起来。 但她愿意多迈出几步,一点点拉近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但时鹿却不怎么习惯,还有说不出的别扭。 只是对上傅雨茹那小心翼翼的目光,时鹿无法再生硬地说出拒绝的话,纠结片刻后点了点头。 时勋从房间里出来,正好看见傅雨茹和时鹿走进旁边的房间,目光落在旁边的冷峻青年身上,白天那股自来熟的热情劲完全不见,成熟的俊脸一皱,怎么看怎么不满意。 现在的他完全能体会二十多年前,傅家老爷子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什么心情,真是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后,时鹿和傅雨茹的关系慢慢热络起来,睡前两个人躺在床上,聊着一些没有营养的话题。 “他真的会定期跟你去做皮肤保养?”时鹿没想到那位看起来非常精英的霸总,居然还是个精致的大叔。 “不仅皮肤保养,还有定期健身哦,就是怕人家说他年纪大。”傅雨茹抿着嘴偷笑,“我那时候才二十出头岁,因为比我大八岁,我父亲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吐槽他是个老男人,对他各种不满意。” “所以你们就私奔了?”时鹿津津有味的听着两个人过去的故事。 傅雨茹轻声道:“不是,主要还是因为傅家不允许主家直系血脉和普通人结婚,父亲从大伯那接下家主的位置后,家里的老人想让我去联姻,如果不是后来发现怀上了孩子,我可能就妥协了。” 时鹿好奇问道:“所以,如果傅老爷子没接家主的位置,是不是就不需要你联姻了?” 傅雨茹忽然低落起来,垂着眸子:“嗯,因为未晞姐姐出事,大伯一病不起,父亲只能接替了家主的位置。” 未晞姐姐? 和傅未晞的名字同音吗? 时鹿追问道:“你刚刚提到的未晞姐姐,是指傅未晞吗?” 似想到了什么,傅雨茹眼中蒙上雾气,整个人陷入某种伤感的情绪中。 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她们的对话,傅雨茹转过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简单交谈过挂断后,向时鹿说道:“是这样的,我大伯住院了,他提出想见你一面。” 傅雨茹心里五味杂陈,明明下午见到的时候人还是好好的,不过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人就进了医院。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见自己,但时鹿还是答应了下来,换好衣服后给封临初发了条消息,只收到一条简短的回复。 两个人换好衣服走出门,时勋已经等在门外,陪着她们一同前往医院。 傅鲲二十多年前中过风,身体一直很差,这次因为急火攻心昏倒,住家医生建议送到医院做全面检查,人苏醒后第一句话就是想见时鹿。 病房里只有傅乾和傅未晞两个人,躺在病床上的老人戴着氧气罩,身上插着各种仪器。 傅雨茹走到傅乾身边,双手搭在他的肩膀,关切地看着病床上的老人:“大伯他怎么突然倒下了?” 傅乾铁青着脸,将手里揉成团的纸递了过去。 “你那个女儿离开前把这个偷偷放进大哥房间里了。” 傅雨茹表情一顿,打开那张纸,就看见上面写着一句话。 【时鹿在和封临初在谈恋爱】 傅雨茹下意识看向时鹿,眼中带着不解。 她不明白这句话为什么会将傅鲲气到昏厥。 时鹿走过去拿过纸条,看清里面的内容后皱了皱眉。 傅曼影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我、我是绝对,绝对不会承认她是傅家的孩子!”病床上的傅鲲喘着粗气,用尽全身力气抬起手指向时鹿。 傅鲲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剧烈地咳嗽声一声接着一声响起,医生和护士第一时间赶到,无关人员全部被请出了病房。 “太恶毒了,小小年纪心肠如此歹毒,临走前还不忘兴风作浪!”傅乾这回是真的生气,握着手里的拐杖重重敲向地面。 傅雨茹脸色惨白,即便是被傅曼影莫名斥责假惺惺,她也仍旧对这个孩子心存希望,然而事实却一次次让她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