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乘飞机回到了南城。 当天下午,时鹿便把在津市遭遇袭击的事情汇报给了唐信忠,并独自到队里走了一趟。 “还是上次那两个袭击你的人?”唐信忠神情严肃,“为什么要在津市攻击你?” 时鹿摇头:“我不确定是不是同一批人,他们用纸偶隐藏着身份,只是戴着同款的面具。” 唐信忠:“纸偶无法做到与身体同样灵活,这么看来他们并没有以命相搏的打算,这样吧,我和津市那边的行动组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点蛛丝马迹。” 时鹿现在已经是南城特别安全行动组的得力骨干,身为队长的唐信忠决不允许她在眼皮子底下出一点事情。 时鹿:“好的。” “现在看来浮禅子大师当初安排你师兄跟着你确实不是小题大做。”唐信忠至今还能清楚记得当初浮禅子突然联络他,让他帮忙照顾新收的徒弟时的语气,那时的时鹿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外行人,特别安全行动组肩上担着全市人民的安全,一点点马虎都可能带来无可挽回的后果,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菜鸟无论放到哪都是不受人待见的,要不是封临初愿意带,他还真不一定会收下这个小麻烦。 提到封临初,时鹿忽然想起之前听到的那些话,犹豫地看了唐信忠一眼,旁敲侧击地问道:“唐队,师兄喜欢睡觉是不是跟他五感弱有关系啊?” “只有每次输出超过身体负荷的时候他才会嗜睡,睡觉也算是身体恢复的一个过程。”唐信忠别有深意地看了时鹿一眼,“他不仅五感弱,对负面气息也很敏感,人越多得地方污浊的气息就会越重,你跟在他身边这么久应该也发现了,他可以分辨出死气的味道。” 时鹿追问:“分辨死气的味道很难吗?” 唐信忠:“这么说吧,越接近死亡的人,才能感觉到死亡的存在,就好比有些寿命走到的尽头的老人是能感觉到自己什么时候会死,这不是预知能力,而是闻到了自己身上的死气。” 时鹿表情微僵:“唐队,你为什么用老人这个比喻。” 这也太不吉利了吧。 唐信忠沉默地看她。 时鹿脸上的血色慢慢褪去,唐信忠虽然没有正面回达,但却无声地传达出封临初濒临死亡的信息。 脑海中浮现出封临初被死气包裹住的画面,时鹿只觉得呼吸困难:“因为什么?是生病了吗?” “非病理性原因。” “那他使用灵力会不会对身体造成负担?”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唐信忠叹了口气:“多多少少会有一点吧。” 所以说封临初出手的次数越多,死的就越快? 时鹿大惊:“那你们为什么还让他继续待在行动组里?” 去过普通人的生活不就可以活得更久一点吗?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唐信忠强调道:“我们从不勉强任何一名玄术师留在管理局内。” 唐信忠迟疑了片刻才接着道:“他留在管理局是在找一个人,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我觉得有你在旁边看着的话,他或许能更加珍惜自己一点。” 找什么人这么重要? 珍惜自己一点? 会吗?时鹿不知道,她的心情很沉重。 还有点不知所措。 她已经习惯和封临初搭档出任务,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消失,那她该怎么办? 不对,她从来就没打算在管理局久留,只是想存到足够的钱就跑路,封临初迟早是要消失在她的世界中的,只是方式和时间不同而已。 怀揣着一肚子心事,时鹿回过神的时候已经站在了封临初的家门口,熟练地输入密码,然后站在玄关处换上她的专属拖鞋,动作自然得宛如回自己家一般。 时鹿怔了怔,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到楼下连门都不敲就直接进屋的? 似乎是先前那段无聊的时间里,由于她下楼骚扰的次数太过频繁,自然而然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走到客厅,并没有看见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