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只见宋清道长抛出玉石,以一招画地为牢将于天磊困在其中。 蒋正修的符篆紧随其后,却被拔地而起的纸墙尽数挡去。 胡三从身后取出三截特制铁棍,化整归一后舞得虎虎生威,几步冲向前一棍劈下,然而攻势却在半途被截,纸人头上黑色长发凌厉一扫,破解铁棍突袭的同时反将其逼得节节败退。 几轮猛攻下来,于天磊毫发无损,看着气喘吁吁的三位大师,兴奋地舔了舔嘴角:“你们不要再做无力的挣扎了,这样只会让你们死的更痛苦。” 轻描淡写的放下豪言,于天磊再次发出狂笑。 原本以为三位大师同时出手必定能轻而易举制服犯人,哪曾想局面竟一面倒到毫无悬念,跟来蹭经验的几人被吓得遍体生寒,偏偏他们还无处可逃。 以任家为首的三角他们不敢也蹭不进去,事到如今,能向他们搭把手的好像也就只有…… 几人的目光齐齐落在不远处的少女身上,说起来发现真相和找到犯人都是出自这位的手笔,看看那自信又挺直的身板,若非胸有成竹,岂能如此从容不迫。 “大师、大师!”几人觍着脸冲到时鹿面前,“请大师出手救我们一救!” 时鹿回过头,一眼就看到刚刚说卫安风凉话的几位,她摊开手:“各位自求多福吧,我就是个新人,什么也不会,自保都成问题,戚少爷被偷影子的事也是和卫安一块发现的,不过他比较低调不喜欢出风头,所以全程都是我这个搭档出面。” 搭档二字臊得那几位恩将仇报的术师面红耳赤,眼神闪躲不敢吭声。 另外几位庆幸自己当时没来得及接茬,陪着笑脸作揖:“您太谦虚了,蒋大师和任家那位您都不放在眼里,怎么可能只是新人,您就捎带把手,护我们一护。” “护一护也不是不可以。”时鹿睨了他们一眼,“一人十万,尽量保你们不死。” 虽然他们恩将仇报还长舌,但总归是十几条人命,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那就只能让他们出点血,花钱买命。 果然,好几个人闻言流露出肉疼的神色,十万块对他们这些底层而言并不算小数目,但为了苟住性命,也只能含泪掏钱了。 他们刚点头,时鹿便从包里拿出笔和便签纸递上去:“来来来,先写份欠条,挨个传下去,免得你们出去以后赖账,记得按手印啊。” 几人:“……” 出门还随身携带纸笔的你可真优秀。 另一边,三位大师再次败下阵来,若非卫安的纸偶及时出手,恐怕已有人遭受重创。 盯着卫安的纸偶人片刻,于天磊眼中浮现妒意,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亲昵地靠着怀里的纸人呢喃:“鱼鱼,只要再弄到几个影子,很快我就能将你练成活人,到时候你就是无敌的存在。” 见他与纸人如此亲密,又提到活人两个字,宋清道长脑海中交织出一段天人永诀的痴心虐恋,当即露出凄苦神色,试图感化他:“逝者已矣,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就算做得再多,你口中的鱼鱼也回不来了,不如将一切放下,或许还能重新来过。” 于天磊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发出爆笑。 宋清道长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神色间多了几分促狭。 人家都还没有开始吐露悲情过往,这道长反而先替他想好了作恶的理由,时鹿实在看不懂这波操作的意义在哪里,不由地凝眉叹道:“道长,并不是每个做坏事的人都必须有难以释怀的过去或苦衷的。” 结合于天磊的所作所为,还有他出场时的那番话,很容易就能推断出他做这些事的目的是什么。 在纸扎店时故意出声是为了引起时鹿他们几个注意,主动暴露让他们怀疑,最后把他们引到住处一网打尽。 偷影子是为了他手上的那个鱼鱼复活或者像活人一样,无敌应该是指战斗力。 前者如他自己所说是为了扬名,后者是成为众矢之的后的自保手段。 “他也可以是单纯的想做坏事引人注目,纯粹是个变态而已。”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