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一瓶对着一碰,仰头豪饮下大半瓶。 长着吊梢眼的男人把酒瓶往桌上重重一放,打了个舒服的酒嗝后用手抓了点凉拌好的猪耳朵塞进嘴里,边嚼边说道:“别说,你这个亲侄女嘴还挺硬,开口就要弄死我们。” 他的表情轻慢,多是调侃的意思。 “不是说她是有钱人家里长大的,电视里的有钱人可什么事都敢干啊。”旁边的浓眉毛接话。 时家成拿了把花生米,不在意道:“小姑娘也就放放狠话,最后还不是灰溜溜走了,她那个养父都说房子归我们,她还能怎么办。” “万一她真把你告了怎么办?有钱人最爱搞这套了,事情要是搞到法院去就很麻烦了。”浓眉毛说:“而且律师那玩意贵的很,听说找他们问几个问题都要收钱。” “告就告呗,我弟的房子凭什么归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丫头,她从小住在有钱人家吃香喝辣,我们也不欠她的,法院要是真敢把房子判给她,我就天天领人在外面闹!”时家成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挨个分过去,“她不是说要把房子租出去?从现在开始我和我妈就住在这里了,看谁敢来租!” 几人都十分了解时家成的性格,那就是一个混不讲理的无赖,再搭上个上了年纪的亲妈,两个人组合在一起那叫一个天下无敌,管他警察还是律师,在他们眼里通通就是个屁。 脑补下两个小姑娘被他们吓得哇哇大哭的场面,几人露出一脸猥琐的笑意,举瓶相碰,喝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 老太太年纪大了,早早进房间躺下,时启峰沉迷网络游戏,耳机一戴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客厅里的四人喝完脾的酒瘾上来又开了两瓶白的,全部喝完后连站都站不稳了,东倒西歪地躺了一片。 晚上九点,外头灯火通明,看着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 倒在沙发上的时家成忽然觉得冷,抱着胳膊蜷缩在一起,片刻后实在受不了了睁开眼睛,他动了动脚,被踢到的人哼哧了一声。 “启峰,给我拿床被子出来。”时家成直接对着卧室方向喊道。 他连喊了几次,屋内的时启峰都没有回应,粗厚的嗓门反而把客厅里的其他三人吵醒,有个急脾气骂骂咧咧地坐了起来,刚意识到自己坐在地上,客厅里的灯忽然灭了。 半掩的窗户“啪”地一声被拉到最大,外头的风争先恐后地往屋里头灌,“呼呼”的声响在耳边炸起,四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颤。 “就是这套房子在租吧。” “户型看着还不错的样子啊,就是里面乱了点。” “你们也来看房啊,这间房是两室一厅,或许我们可以考虑合租啊。” 四人怔怔地看着几道身影从墙的那头穿进来,个个死灰着一张脸,还有个塌了半边脑袋,血糊了一脸的。 “有鬼啊!”卧室的门被突然打开,时启峰踉踉跄跄地跑出来,一看客厅里的场面,再次吓得嗷嗷大叫,不管不顾地往大门方向冲。 紧接着又是一阵阵惊天惨叫,一群人连滚带爬地往外跑。 在卧室里休息的老太太听到动静打开了门,带着茫然扫过客厅里的一片狼藉,顶灯闪闪烁烁,她下意识揉了揉胳膊,担忧地往大门方向探去。 晚上九点二七分,有几个满身酒气的男人狼狈冲进派出所报案,大吵大叫直呼家里闹鬼。 派出所民警第一时间出警,然而到达提供的地点后只看到了几位站在门外看热闹的邻居,还有一位焦虑不安的老太太。 老太太吵着要见儿子和孙子,便把人一块带回所里。 没过多久,电话就打到了时愠手上。 民警检查后并没有发现鬼或装神弄鬼的痕迹,报案人又个个浑身酒气,便给出了错觉或做梦的结论。 调查结果出来,时家成不信,咬死是时鹿和时愠设计害他们,扬言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胁,喊着要民警抓人。 按照程序,民警还是给时愠打了电话询问,两个女孩态度良好,主动配合到所里调查。 黔州市特别安全行动组的周队接到电话,第一时间带着手底下的任兴哲和汤雪真赶到接到报警的派出所。 电话是隔壁市安全组的成员打来的,提供号码的是他们组的队员卫安。 前不久的支援任务,这位新人还从他们这带走了一只极其罕见的妖鬼,周队就是想忘记她都难。 时鹿见闹鬼的事情传到了派出所,就想着给当地安全行动组报备一下,没想到他们直接过来了。 见市刑警大队来人,派出所的民警特意安排出了一间休息室供他们使用。 “唐队你没有告诉过你们队的新人用鬼恐吓普通群众是禁止条例吗?而且她还让我们组的成员帮她招鬼,她这样的行为令我们整个组都很为难。”周队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