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历尽千辛花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等来这一刻,因为他的出现一切都破灭了。 外面下起了丝丝小雨,卡修斯将她抱的很紧,斗篷和他的身躯替她挡去了大部分的风和雨水。 呼吸到肺里的空气不在自由,那股萦绕在鼻尖的橘子香气和那双搂着她的手如同枷锁,将她再次捆绑。 克莱尔被带上了返回帝国的船舰,一路上身边路过了许多眼熟的面孔,或是担忧或是好奇,克莱尔转过头将面庞紧贴着卡修斯的颈窝不留一丝缝隙。 她很不安,这种情绪直接影响到了他。 进入休息室,卡修斯将人放下,手指一遍遍抚摸着她变得潮湿的金发。 “去洗个热水澡。”他的嗓音温和,全然没有了刚刚的漠然与冰冷。 “你不会再派人找回她们吗?”她抬起头,氤氲着水汽的眼睛不安的望着他。 这张柔软的脸庞上刻满了伤心,卡修斯捧起她的脸,拇指抵着她的眼尾静静看了片刻,黑眸里仿佛有什么融化了。 “取决于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他的态度软化了。 他的休息室里提早准备了她的睡衣,一套粉色的真丝睡裙,边缘缝着一层层的蕾丝边,看着价值不菲。 克莱尔顺从的进入浴室洗澡换衣服,等她赤脚出来,卡修斯已经脱掉了他的湿外套,只穿着一件丝滑的黑衬衣坐在靠墙的椅子上。 他的目光不离她,带着几分侵略性却没有半点欲望。 克莱尔默默掀开被子爬到床上坐下,臀部接触的柔软床垫让她自嘲的笑了一下,以此来打断这略显紧张的气氛。 “逃了两个月,这张床是我睡过最舒服的了。” 卡修斯淡然道:“你为这场出走预谋了很久。” 很显然他很早就发现了她的异常,并且为此做出了相应的措施。 情绪平静下来后的克莱尔反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或者说你是怎么发现的。” 她不明白计划明明天衣无缝,她避开了一切,为什么还是能被他找到。 “从你单独带人去唐的私人会所开始。”卡修斯也没有隐瞒,他嘲讽的笑了起来,“一场车祸让两个奴隶失踪,我追踪了她们的路线,发现和医院出来的一辆尸体运送车轨迹重叠了。” “所以你知道了我信号消失后去了哪,并且...一直跟在我们身后。”克莱尔的喉咙有些干涩。 两个月的时间,自以为的绝佳藏匿,结果不过是人家眼里的小游戏。 卡修斯的神色又冷了下来,笑容在他的唇角消失,声音变得低沉黑暗,“跑出赛拉维尔星系,然后呢?跟随一群陌生人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你怎么知道那里是天堂还是地狱?” “难道还有比这更糟更像地狱的地方吗?!” 克莱尔知道这句话不该说出来,但她的胸口快要憋疯了。 房间内安静了一瞬,已经变得面无表情的卡修斯起身来到床边,手指抚摸上她光滑脆弱的脖颈。 “在我身边很糟糕?可你曾经祈求要留下来。”他的语调冰冷丝滑,犹如吐出的毒蛇信子。 克莱尔闭了闭眼,又睁开凝视他,“你不糟糕,但这个世界很糟糕。” “凭什么我拥有子宫就要变成奴隶?凭什么我不能穿彩色的衣服不能露出我的大腿?凭什么我不能自由自在的走在街道上,凭什么我要没有一丝尊严的变成玩具?” 说的激动,她甚至跪立在床上直起上半身,目光认真又痛恨盯着他,“我想要的从来是平等,可你给不了我,这个世界也给不了我,我为什么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