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克莱尔冲完澡下来,玛蒂娜已经做好了早饭,还是之前她学会的三明治,她只学会了这个,所以要她做早饭的时候除了必要的水果和代餐丸以外,就是三明治了。 克莱尔刚在餐厅坐下不久,卡修斯穿着一件黑衬衫和灰色运动裤下来了,对比起他往日那军装笔挺的模样,今天日常很多,看起来他上午也不打算出门。 “吃完饭去书房。”他拉开椅子在她对面优雅落座。 克莱尔一脸迷茫的看他,与那双平和修长的黑眸对视几秒,她猛地反应过来,“我们早上就开始教学吗?你不出门?” “嗯,不出去。”他从容的拿起三明治放进口中咬下一块,目光盯着抱着杯子喝牛奶的她。 克莱尔不知道她脸上有花还是什么,卡修斯那专注的视线让她感到不自在,那黑色的虹膜里有着她辨别不出来的情绪。 克莱尔快速喝掉牛奶,舔了舔上嘴唇的奶渍站起身,“我先去书房。” 在她舔嘴唇动作的一刹那,卡修斯的目光暗沉了下来。 今天的教学和昨天不太一样,她要从练习基本的日常用语开始,大概是昨天她的单字发音太折磨人了,卡修斯觉得她能保持跟人的正常交流就行,不想在浪费太多打基础的时间。 不过克莱尔觉得她连一个字念对都难,念出一整句话又会有多糟糕。 卡修斯坐在她身边,用着语调优美的英语威胁道:“克莱尔,如果你再错,午餐取消。” 克莱尔缩了缩脖子,就在刚刚她连着读错了三句话。 她盯着他放在书页上的指尖点着的短句,这句话在五分钟前她才听他念过,但兽语的齿间音太难了,没有翻译贴片的她真的一点读也不准。 “克莱尔。”卡修斯的语气里带了隐隐怒气。 她非常不幸的再次读错了,克莱尔根本不敢转头去迎上那张极具压迫感的脸,她看见卡修斯指尖的下方,书页的尾巴上有一个非常短小的单词,虽然不认识,但是上面有音标看着就好念。 她觉得她还能在补救一下。 “这个我会。”她将手压在那个单词上,还算流畅的念了出来,“ana...ahebak。” 虽然没有英文翻译,但克莱尔敢肯定她绝对是念对了,她立即转头过去看他,“对吧?” 卡修斯那带着隐隐怒气的面庞情绪定格,表情忽然变得很奇怪,就如他看着她的眼神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的手指收了回来,压在了她的座椅扶手上,语气不确定道:“你说什么?” 念错了?克莱尔回过头去看着那行单词上的音标,又转头看他,再次念了出来,“ana...ahebak,不对...吗?” 是这样读的呀。 她缩在椅子里看着卡修斯的目光越来越奇怪,心中开始不安,她咬了咬嘴唇小声道:“哪里...有问题。” 卡修斯沉默的盯了她一会,指尖重新点上书页,语气不太自然,“没有问题,你念得很好。” 不知怎么的克莱尔感觉他莫名温和了很多,之前快被她气恼火的怒意也消散的一干二净,他又变得像刚开始那样富有耐心。 “继续。”卡修斯点了点书页。 克莱尔立即收回停留在他脸上的目光,专心起来。 整个上午卡修斯再没有发过一次火,甚至她念错了好几次音节,他也会用着他那口贵族式的悠扬腔调一遍遍不厌其烦的纠正她,再也没说罚她不准吃饭这事。 到了中午的点,克莱尔先从书房里出来去准备午饭,一路上都感觉有点奇怪,直到她贴上翻译贴片自己念了一句ana ahebak。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