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意犹未尽地放下了,笑道:“好。” 顿了顿,她提议道:“阿音,既然学不下去,今日便不学了,咱们说说体己话吧。” 徐洛音点点头,今日她确实没什么学习的心思,陪文氏说说话也很好。 很快,两人去了暖阁,丫鬟上了两盏茶,又端来几盘点心,两人边吃边说。 文氏柔柔道:“我这几日瞧着,你与韶儿的感情是愈发好了,准备什么时候要个孩子?” 徐洛音正吃着点心,闻言差点被噎到,她咳了几下,红着脸开口:“母亲,我觉得顺其自然便好,子嗣一事是强求不来的。” 而且她和沈韶还没圆房呢,不圆房哪来的孩子? 不过这话自然是不能与文氏说的,她又吃了口点心,掩饰自己的想法。 “唉,韶儿的年纪也不小了,”文氏有些担忧,“阿音,你得尽快怀个孩子啊。” 徐洛音轻轻颔首,忽然想起大哥,大哥只比沈韶大一岁,还经常打仗,与大嫂聚少离多,但是他的孩子都三岁了,沈韶才成亲。 这样一看,确实是有些急。 不过他还受着伤呢,徐洛音抿了抿唇,想圆房也圆不了。 文氏显然也想到了这里,笑道:“瞧我,差点忘了,韶儿还在养病呢,怎么这个时候提了这事,人老了,总容易糊涂。” “母亲是关心则乱了。”徐洛音没在意,又笑道,“况且您还年轻着呢。” 文氏如今只有三十六岁罢了,确实年轻,而且她平日里礼佛,心态平和,瞧着极为慈眉善目,比实际年龄看起来年轻,但是气度华贵,虽比沈丞相小了十余岁,但当得起丞相夫人。 文氏掩唇一笑,又蹙眉关心道:“韶儿的伤好养,但是行凶之人可真是难找,阿音,韶儿可查到了什么线索?” 徐洛音眸光微黯,轻轻摇头。 背后主谋隐藏得实在太深了,一点线索都没留下,只凭几个江湖上拿钱便能害命的杀手,沈韶能查到什么? 文氏吐出一口气,浅啜了口茶,这才略显忧愁地开口:“马上便要到春节了,希望年前能有个结果,不然这个年都过得担惊受怕的。” “母亲说的是。” “对了,说到这个,谦儿也快回来过年了,”文氏笑道,“你与韶儿成亲的时候他只匆匆回来了一趟,也没能让你们见一面,这次可以好好认识一番了。” 沈谦是沈韶的二弟,如今刚满十九岁,在外历练,不知何时才能回到长安任职。 徐洛音一想到让一个比她大一些的男人喊她嫂嫂、她喊他小叔,她便觉得有些尴尬,掩饰般地吃了块点心,这才开口:“母亲,不知小叔可以在府上待几日?” “约莫十日吧,”文氏仔细想了想,“往常都是十日。” 还好,不算太久,徐洛音松了口气,闲聊道:“听夫君说,小叔也未娶妻呢。” “他们兄弟俩,一个比一个倔,韶儿不娶妻,谦儿非要效仿他大哥,也嚷嚷着不娶妻,”文氏摇头失笑,“若是麟儿也如此,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麟儿虽然调皮,但是向来听您的话,”徐洛音笑盈盈道,“不过他还小,娶妻一事至少还得等十年呢。” 文氏愣了愣,笑道:“也是,我担心的太早了。” 徐洛音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道:“母亲,若晴最近怎么样了?” 与晋王定亲之后,文若晴在府上闹了一场之后便销声匿迹了,也不知情况如何。 文氏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了,叹息道:“最近她在学管家之事,宫里也派了嬷嬷教导宫规礼仪,大概是接受了这个结果,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