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看看吧。” 如松应了声是,又问:“以后您想在卧房还是书房对账?” 徐洛音思考了一会儿,这才道:“以后也放在书房吧,若是有不懂的地方,我也好请教夫君。” 其实她只是想和他多待一会儿,不然每每去书房,她除了翻翻书便无事可做了,显得她格外游手好闲。 很快便到了书房。 徐洛音推门而入,便被面前书案上摞着的半人高的账簿吓得后退了半步,这也太多了吧! 如松已经习以为常了,他和徐洛音说了一番沈韶名下的田产铺子,恭敬地退了出去。 徐洛音有些咂舌,原来沈家不是没钱,而是不露富,光是沈韶自己的财产与靖南侯府相比也不遑多让了。 今日太晚了,她不打算对账,于是随手拿起一本账簿翻看,顺便等沈韶过来。 刚坐下,她便被书案上的书信吸引了视线,那是一个刚拆封的信件,只露出了信纸的一角,却也让她清晰地看见“壑州”两个字。 壑州…… 这段时日以来刻意忘却的记忆纷杳而至,徐洛音的心顿时一痛。 自从那日之后,她再也没有在沈韶面前提起过靖南侯府,与其整日担惊受怕,不如相信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可是如今来自壑州的信就摆在她面前,她做不到置之不理。 徐洛音深呼吸几次,抖着手将信纸铺在书案上。 “徐疆腿伤发作。” “白氏腹痛不止。” “徐洛川不服管教,一日无食。” 一个接一个噩耗闯入她的眼里,视线顿时变得模糊一片,豆大的泪珠砸在信纸上,将墨迹晕染成模糊的一团,掩盖住那些冰冷的字眼。 仅仅就这样看着,她已心痛到无法呼吸。 她反反复复地想起一家人待在一起的温馨场景,爹爹对二哥说“打断你的腿”,二哥跑得飞快,娘亲在一旁笑着,画面一转,又变成了爹爹拖着一条腿艰难前行、娘亲捂着肚子呻.吟、二哥面色蜡黄。 一时喜,一时悲,反复出现,反复折磨。 徐洛音哭得发不出声音,她急促地喘息着,无意识地将手中的信纸揉皱,柳絮似的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她蹲下身想去捡,却忍不住将脸埋进双膝中,无声地流泪。 爹爹娘亲在受苦,她身为女儿,却只能在这里伤春悲秋,她到底配不配做徐家的女儿? 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手刃敌人或是前去壑州,总要选一个。 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下一瞬,一件衣裳披在她身上,醇厚甘冽的茶香飘进她的鼻息,瞬间便让她平静下来。 那是属于沈韶的气息。 他抱住她,耳畔传来他夹杂着愧疚与心疼的温和声音:“阿音,书信上写的是假的。” 一句话,让徐洛音重新活了过来。 作者有话说: 咳,沈大人急匆匆地过去阻止阿音和王朗见面前就是在看这封信。 感谢在2022-05-17 17:00:54~2022-05-18 17:37: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析木 108瓶;看书客 3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