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 老奶奶起先还瞧了两眼,然后便不耐烦了起来:“别老来烦我。” 她眯着眼靠在墙壁上,嫌弃道:“这么大的人了,没点自己的判断力?” 江舒不自觉攥住了那件毛衣,她抿了抿唇,小声给自己辩解:“我怕之后小朋友穿着不舒服。” “烧给死人的。”老奶奶冷冷道:“哪有什么舒不舒服,你织就行了。” 江舒愣住了,她毛衣也不敢织了,很可怜地抓着毛线球,结结巴巴地问道:“什、什么?” 老奶奶不耐烦地抬了眼皮,拿眼尾掠了她一眼:“烧给我那小孙女儿的。” “不是临近中元节了嘛。”她骂骂咧咧道:“死了十几年了还搁这托梦,烧点东西打发她。” 江舒难得地没搭腔。 她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是这不妨碍她害怕鬼怪,老人的话和这间毛衣搭在一起,让她有点害怕。 江舒忍不住加快地了织毛衣的速度。 毛衣差的地方并不多,江舒很快勾完了最后一针,拿去给老人做了收尾,然后才揣着盖了章的卡片,匆匆走向了村门口。 老奶奶看着她离开了,然后她摸了摸那件小毛衣,低头叹了口气。 她摸了摸衣兜,从里面摸出了个小布袋。布袋是系绳式的,她三两下扯开了袋子,然后从里面拿出了张照片。 照片有些泛黄,上面是一个抱着婴孩的女人。 老奶奶把照片塞进了毛衣的小兜里,慢吞吞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喃喃自语道:“都烧给你,之后就别再来找我了,我也是迫不得已。” . 江舒走到了村门口。 小桌子还摆在村口,桌子旁边支了个大的遮阳伞,导演和一个工作人员一起坐在桌子前。 江舒把卡片递给了他们,导演装模作样地核实了一下,然后拉开了抽屉,拿了张十块钱给她。 江舒很仔细地把自己的劳动所得放进了口袋里,然后翻了翻剩下的卡片:“是不是之前就有人来交过任务啦?” 她看上的给菜地浇水的任务已经没有了。 导演点了点头,江舒有点惊叹:“他们好快。” 她这个任务不难,做任务的地方又近,她还以为自己会是第一个呢。 导演瞥了她一眼,重重哼了一声:“倒是挺能夸你的搭档的。” 她的搭档是裴望。 是裴望第一个完成了任务,然后拿走了那个浇水的任务卡片。 江舒突然就腾升出了一种奇怪的微妙感来,她对导演笑了笑,没接他的话茬,按照卡片的提示,开始做下一个任务。 她拿的新任务是给稻田除草。 除草的面积不大,只是一间卧室的大小,只是—— 村里种的是水田,稻苗下地还没多久,田里还覆着小腿肚深的水,水和泥混在一起,看起来颇为浑浊。 江舒轻轻抿了下唇。 不仅仅是浑浊的问题,她更害怕水田里有虫子。像螟虫、飞虱以及蚂蟥,都是有可能出现在水稻田里的虫子。 江舒做了好半天的心理建设,才狠心抬了脚,准备往田里走去。 但是她还没踏进去,就有人喊住了她,“你干啥!小娃子去一边儿玩,别过来嚯嚯水稻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