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惨白:“舲儿怎么会有弱症?他自小习武, 还曾空手弑熊, 这是人人皆知的事儿啊。” 她摇着头, 又转向姜帝,哀声求着:“陛下,这只是柳太医一人之言, 不如多叫几个太医来问诊可好?” 姜帝眉头紧皱, 点点头, 对着邱英唤道:“去,多叫几个太医来!” 苏扬舲在心里暗笑,叫再多的人来也是无用的,早就有人买通了整个太医局,大家只会众口一词。 苏星熠盯着苏扬舲,疑惑不解,俩人交换眼神。 “五弟何故这样看着我?”苏扬舲抬头看他。 苏星熠突然扑上来,抱住苏扬舲,将毛茸茸的头放在他的肩膀上,一边呜咽一边压低了声音问:“四哥,这是真的还是你设计好的?” 苏扬舲感觉脖颈上有点痒,推开了他,淡笑:“自然是真的。” “我不信!” 这一次哭的声音更大了。 苏扬舲笑他:“都是手握重兵的将军了,动不动就哭起来,你怎么在军中树立威望?” 事实结果就是,三个太医来诊过脉,都众口一词判定苏扬舲是胎里带的弱症,无法根治,只能用药吊着。 一开始,大家也都难以接受这样的事情,露出悲伤的神色,尤其是苏星熠,抱着苏扬舲哭得像个泪人,看不出一点将军的威仪,后来还是姜帝发了命令,今日这事谁也不许外传。 姜帝哪还舍得在责罚苏扬舲,让他好好回家将养着。 苏扬舲便趁势说,想要质子回府里,甚至编出卫南寻的八字带水,可滋润他的命格。 姜帝听后大悦,赶紧让大理寺放人。 于是,从皇宫出来后,苏扬舲便马不停蹄地奔向了大理寺衙。 带着传皇谕的宫人,苏扬舲径直走到大理寺卿李思善的厅堂,李思善的了命令便带着苏扬舲往牢狱走,走到大牢门口,他忽然停住。 李思善道:“四皇子,不如您在门口侯着,微臣前去将夫人接出可好?” 苏扬舲一把抓住李思善的官服,摇摇头,“我要去接他。” 李思善只好与他一起匆匆向里走,走到衙役休息的地方,李思善问:“卫质子在哪号牢里?” 衙役答曰:“水牢。” 李思善眉头紧皱,看向苏扬舲,又对着衙役怒目:“谁下的命令?谁让你们把人关进水牢的?!” 衙役哆哆嗦嗦的回复:“是二皇子亲自带人进去的,我们也不敢拦着他。” 李思善又匆匆向牢狱最里面的黑暗角落里走。 水牢是什么地方,是看管重刑犯的地方,整个牢狱除了一扇铁门外,完全不见丝毫光亮。 而且那里有整个大理寺最折磨人的刑罚,若是让四皇子看到自己的夫人在这样的监牢里,结果他都可想而知。 走的这一路,李思善想了许多,却想不通为何二皇子要将人关在这里,都道二皇子与四皇子关系最近,手足情深,为何在他看来却完全不是这番模样。 水牢大门锈迹斑斑,早就被阴暗里的潮气浸得没了好样子,李思善走在最前面,伸手推了推门。 没推开,门是从里面被挡住了。 李思善转头看着一直默不说话的苏扬舲,赶紧用力的锤门,“开门!开门!” 不一会,门从里面打开了一道缝隙,李思善认识这双眼睛,这是二皇子的贴身侍卫,与他形影不离。 他十分谨慎的问:“二皇子在里面吗?” 绵一从缝隙中看见了苏扬舲,他将门打开,跪地:“四皇子。” 苏扬舲没说话,匆匆走了进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