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回桦雾府……” 没说完,卫南寻便松了衣领,后退一步轻轻摇头,露出一抹讥讽的淡笑:“四皇子不必对我示好,我不过是你府里的一只笼中鸟,供人取乐罢了。” 苏扬舲还想再说什么,却因为松了衣领冷气瞬间灌进而更难受,躬着身子咳了起来。 “二弟这是怎么了?”苏云杪从门外一个跨步进来,伸手揽住他的肩头,看着苏扬舲剧烈的抖动,面色煞白之后又转成潮红,疑惑不解的问允乐:“你家主子这是怎么了?” 从前的苏扬舲能骑能射,敢与黑熊争强。 允乐缩着身子摇头,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主子就变成了这般弱不禁风,仿佛那个生龙活虎的四皇子换了个人,除了那张脸再也没有相同之处。 “传府医!叫甄旬来!”苏云杪冲着身后大吼一声,满面焦急。 绵一从没见过二皇子这般着急,赶紧领了命亲自去后院叫人。 “二哥,其实不必叫人来看了……”苏扬舲撑着身子站起来,示意的看着允乐,允乐赶紧从自己短褂腰带里摸出一个青瓷小瓶,递到苏扬舲手里。苏扬舲微微挣脱苏云杪的搀扶,从瓶中倒出一粒药丸,毫不犹豫的送进口中。 闭目咀嚼一阵之后,眼见着他的面色又转成苍白,嘴唇上也润了丝丝血色,苏扬舲长出一口气道:“都说恶有恶报,我可能就是吧。” 他说的漫不经心,却又带着几分无可奈何,寡淡又透着一丝不甘心。 苏云杪可没这么好糊弄过去,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拧着眉头说:“我上次去桦雾府就觉得你不对,只以为是年前的伤寒未愈,也未曾多想,这才几日非但没有好,反而更加严重了,你府里都是什么庸医?!” 若只是普通伤寒又怎么会长久未愈? 苏扬舲淡淡笑笑,他余光扫到尹川身上,便将话题引开道:“这小孩被皇兄洗干净了,还挺好看的。” 似乎这种玩世不恭才是四皇子该有的样子。 卫南寻警觉的「盯着」苏扬舲,不动声色挪动了身子,大约是想用自己挡住苏扬舲尹川,这样的动作也落在了苏扬舲眼里,他到生了捉弄心思,调笑道:“我看他身姿细软,不如接回桦雾府学习歌舞,我可保他衣食不愁。” 卫南寻没说话,但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紧紧盯着苏扬舲的方向,仿佛无数能扎透人体的剑一般,犀利而寒冷。 看在旁人眼里倒更像是卫质子吃醋了,苏扬舲此刻却是又想起来要走剧情的事情,一脸的期待的看着苏云杪,心里暗暗却有些兴奋:快说呀!让他留在你府里治眼睛! 他可是你最喜爱的人呀! 但他却眼见着苏云杪沉着脸转头看向卫南寻,质问道:“卫质子既然已经嫁入桦雾府,就该和我皇弟恩爱度日,扬舲纵然是有些贪玩,质子也不该对他这般大声训骂,若是被旁人看到了,便以为堂堂景国皇子,竟在些小事上拈酸吃醋,不成体统!” “二哥?”苏扬舲愣了一下,未曾料到苏云杪竟然是这样的反应,他伸手去拉对方的衣袖,荡了荡带着些恳求的意味。 苏云杪却并没有要理会苏扬舲的意思,只转头对身后小厮道:“来人,把府上存的那本《夫德》拿来给质子,这确实该好好教育教育了。” 苏扬舲始料未及,卫南寻也很意外,竟不知姜国还有什么《夫德》一书,只当是对方又找新的方法来羞辱他,本就不悦的表情,此刻变得更为冷沉。 这也就是他武功被废了,否则看他的样子恨不得拔剑把这几个人都给捅了。 眼见着双方似乎火花一触即发,苏扬舲忍不住急的咳了几声,欲哭无泪的拉着苏云杪道:“二哥,不可不可,他是卫南寻!” 你俩可是一对啊!怎么能这样剑拔弩张? 苏云杪一改往日温柔的形象,冷冷的看着卫南寻毫不在意:“他不过是景国被废的皇子,我就是让他抄抄书,也不算什么。” 卫南寻冷笑,看向苏云杪的眼神也阴森可怖起来,声音亦是冷到谷底,“二皇子是想亲自教卫某规矩吗?” 苏扬舲在一旁看着,欲哭无泪,心里一阵烦闷。剧情已经跑偏到他根本拉不回来的地方! 这可如何是好? 如果不能顺顺利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