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一步的走过来,那每一步,都像是对宋玉的凌迟、质问和指责。 “岳中行,我昨日已经放过你一马了,你今日还敢出现在我面前?”肖阚漫步到岳中行跟前,“还敢同我的妻室惑言乱语。” 岳中行竖起眉头,“你早就发现我进来了。” “是,从你上那阁楼开始,我就一直在候着,想看看你的胆量有多大,有没有那条命去抵你这胆量。” 肖阚的话如同锐剑一样扎在宋玉的心上,他竟然在肖阚的眼皮底下试图溜走还被抓包了,这世上有什么比这种事更让人难堪? “我的胆量不大,但足以带走你的义叔。”岳中行得意的扭笑起来,然后出其不意的一拳就要往肖阚脸上打去。 幸好肖阚反应得及时,立马扭开头躲过了那一拳,他伸出一掌直接劈在了对方的脖子上,又加一拳就把对方抡倒在地。 “把人拿下去。”肖阚厌恶至深的看着地上的人。 随即几个武夫立马上来捆住岳中行,甚至拿东西塞死了对方的嘴,然后架持着岳中行下去了。 场上只剩宋玉和肖阚两个人,他们四目对接,心里的万般复杂都不够眼里藏的。 “义叔。”肖阚声音好像没有温度一般,“您想走是吗。” “不该吗。”宋玉脱口而出,“我有说过我愿意待在这吗。” 肖阚原本受了打击的心此刻好像变得满目疮痍,“那我给您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我们对上三招,不用任何器刃,义叔若是赢了,我立马命人打开府门,让您正大光明走出去,相反,义叔若是输了,就趁早打消逃走的念头,安安心心的待着径云身边。” 听到这话,宋玉第一反应是,如果自己赢了,怎么办。 “义叔敢不敢比试比试。”肖阚负在腰后的手已经开始冒冷汗。 “有何不敢。” 下一秒,两人就直接进入了对峙状态。 宋玉最善用兵器,往昔传授给肖阚的也多是器械的武用,但不代表在徒手过招上就比不过对方。 然而,第三招时,宋玉竟不慎败下阵来了,很不可思议,宋玉出那致命一腿时,竟然迟疑了,就那样被肖阚钻了空子,一掌拿下。 其实不止是肖阚,就连宋玉都觉得,那一脚是宋玉潜意识里故意出错的。 爱不仅是一物降一物,还是服输,是甘拜下风。 宋玉出脚失误,被肖阚一掌击垮,那即将跌落的瞬间,肖阚扶住对方的腰,随即把对方往肩上一带,扛起宋玉就往阁楼走。 “义叔还真是太信得过我,就算径云输了,义叔照样走不出这王府的门。” 肖阚把宋玉丟进榻里,扯下帷帐的系绳,麻利得将宋玉的两腕捆扎住,“我不会让您就这么离开我的,您想都不要想!” 宋玉好像身死了一般,两眼空洞,没有像以前那样奋力的挣扎,任由对方捆住自己。 然而对方这副模样更是让肖阚气到了极致,他脱下宋玉的靴子,解下对方的亵袜,然后在宋玉的左脚踝上看到了一个伤疤。 一个类似擦伤,但是更加比擦伤严重的、已经愈合已久的肉疤,是岳中行口里说的那个伤疤。 肖阚出征前一晚,宋玉曾将这只脚抵在他膛口前,他曾忘情的吻过宋玉这只脚踝,他也清楚的记着在那之前,宋玉脚上没有这个伤疤。 这个伤疤让肖阚气得心口发痛,痛得好像会溃烂一般。 他握着这只脚,声音颤抖的问:“义叔,径云不在的日子,他是不是代替了我的位置?”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