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眼熟,怎么突然冒出一个外人来? 康平走的越近,越觉得这人有点古怪,尤其是那胳膊鼓起的肌肉,明显就不是常年务农形成的。 他跟着付英练了这么久拳脚,其余两是想强身健体,只有他是打真心想要练出一点本事来。闲暇时间,付英先生也不吝啬多指教几句。像这种胳膊发力以及走路的姿势,落地的样子,这摆明是个练家子啊! 康平心想,这难道真是连着走两个背字,又碰上坏人了?他越走越近,出其不意伸手一拍那人的肩头,结果那人以极快的速度反应过来,右手一伸一扭,肩头一送,避开了康平的攻势,也暴露了他真是个练家子的事实。 都打了起来,当然不能留手,康平直接跟那人对打起来,两人一交手,就有一种套路似曾相识的感觉,连彼此的后招都清清楚楚,一口气过了几十招。 但康平占了地利,他对地形记的清清楚楚,稍微把人往前逼了逼,那人踩进一个老鼠洞里,虽然反应很快的重新站稳,但也足够康平抓住这个破绽了。 把人双手反剪,压住后背,康平这才问:“你是谁?过来干什么的?我从前没见过你!” 那人不吭声,咬紧牙关一句话不说,倒是有几分死扛到底的气势。 康平也麻爪了,他知道这不像个好人,可是后续怎么处理啊?又不说话,还能一直扣着吗? 大哥也不在,康安估计去铺子上了,也就剩下付英先生还留在院子里,只能找他商量商量。 康平扯了那人的裤腰带,把他两手捆上,推推搡搡的把人往外推,也是幸好现在没什么人,一路都没人看见。 回了家,付英正在收拾练武用的刀枪棍棒,放进隔间里,他有一个专属的房间,专门放这些,一看这推推搡搡回来的两人,一张嘴巴长成o型,久久难以回神。 “这,这是唱哪一出啊!” 康平用脚把大门踢上,一直不敢放松,确定没人听了,这才低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这人有古怪,我捆了他,他也什么都不说,我们是不是报官啊!” 也不是康平被害妄想,家里名气越来越大,银子也越来越多,现银,银票都收了几个匣子,没有足够的警惕心,真遇到事情就晚了! 付英听他说完,真真是无言以对,他的眼神跟那个被捆住的男人对视,男人微微摇头,付英只好把话往下咽,“带着柴房,我先单独问问话。” “好。”有人出主意,康平也松了一口气。 付英把人领进柴房,亲自解了腰带,两人大眼瞪小眼,彼此都不吭声。 “好了,这里没外人,有事就说吧!”付英脸拉的老长,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干嘛,觉得我不能胜任这个差事?” “哪能啊,巧合,绝对的巧合!”被腰带捆了半天,那人也龇牙咧嘴的活动手腕舒缓筋骨,同样低声说:“我是过来采购物资的...听说这里的蘑菇很有名,这次过来瞧一圈。结果我看到种西瓜的,这不是好奇去瞅一眼嘛...去年的西瓜可贵了。” 付英无语,这瞅一眼的代价,还真大!你说你不去看哪一眼多好,也不会惹出事来。因为瓜田处于保密,看什么看。 “那你被逮了,你不会解释啊!” 那人再次把脸一拉,“我好赖年长这么多岁,又练了许多年拳脚功夫,我竟然打不过一个小孩子!说出去还不被人笑死!不行,我丢不起这个脸!” 付英顺嘴说:“你要是丢不下脸,那就继续在柴房待着吧!”他懒得搭理对方,直接就要走。 那人连忙喊着,“别别别,我丢,这脸丢下来给你当抹布都使得!你给我说说,那小孩到底是谁?是个好苗子啊!”他见了都眼馋的那种。 提到自己最看好的学生,付英也来了劲儿,巴拉巴拉的炫耀人孩子学得有多快,悟性有多高,脑子又有多好使,也不嫌弃柴房简陋,越说越起劲。 本来还在柴房里耐心等候的康平看付英先生一进去就不见出来,柴房还听不见动静,心里一急推 门而入,只见里面的两人席地而坐,谈天说地,说的不亦乐乎! 康平倒退几步,拿眼睛瞪付英,好家伙,没想到你先叛变了! 付英一看这个架势要遭,连忙解释道:“这是我的熟人!过来就是探望我的!真不是坏人?” “那天刚才怎么不说?看望朋友有这么说不出口?”康平也不是好糊弄的,直接揭穿借口。 没奈何,那人只好把自己的户籍,文牒都拿了出来,他随身带着呢:“这些是我的凭证,我主要是过来采购军需物资的,顺便过来看看老朋友。” 康平手里拿着户籍文牒,还有盖了鲜红大印的文件,上面也清清楚楚的写明任命面前这位叫做郑德的男人,的确是军队的军需官。 但康平只能说是半信半疑,没办法,之前就上过一次当,这次不得不谨慎,他看起来信了,其实心里还存着怀疑。 第一百七十M.ZGXxH.oRg